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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兄呼吸短促而沉重,內力略顯紛亂,難以全凝聚于丹田。練的是上盤功夫,然而內功無法貫徹雙手,指節力弱,如果改練拳法、掌法,則可事半功倍。靠腕力使的劍對你來說,卻只能依仗劍招之靈巧,實是不利阿。”章穆壑聞言一怔,片刻後爽朗笑出聲來:“哈哈哈……平日人人皆誇我章家劍法了得;父母師長教得亦是如何把握其中精髓。唯獨神醫僅就我章穆壑而評,竟要我棄之另習它物,果然與眾不同。”
燕昔悠悠道:“章兄,再好的劍法招式亦是由人使之,自當以人為重,因人而異,其能反讓人來遷就與其呢?”章穆壑看了燕昔許久,再次如前上去致禮,只是此次更為恭敬,“燕神醫金玉良言在下牢記,今日受益匪淺,雖未能勝出亦無甚憾,就此告辭。”說罷,不去拾方才掉於地上之劍,下臺,揚長而去。臺下眾人無不被剛才一幕驚呆,那…那是常日裡看上去俊逸不凡,溫和無害的燕昔神醫嗎?不…不會吧……主位上易親王神色恍惚,與其說他驚於燕昔適才展露出駭人武功,倒更像是在追思些什麼。一旁易王妃若有所思,神色複雜的回眸看了身旁夫君一眼,只是後者對此一無所覺。
“想不到燕神醫不但醫術高明,連武功都這麼了得阿!”易世子對一旁的齊二堡主感慨道,這江湖上果真能人輩出,藏龍臥虎。唉,愈發覺得自己無能了。齊斐智聞言,只報以淡淡一笑,掩於袖中的雙手,卻緊緊地握住。為何?為何,自己竟不知燕昔會參加這場初賽?亦從不曉他竟有此能耐!“殿…宣公子,想不到燕神醫他…他……”離源支吾著幾難成言。“嗯。” 祁洛暄眸光幽深,神色難辨,低低道: “燕昔比我想得還厲害上幾分,燕昔……”
燕神醫此時一人獨立臺上,面上一貫的泰然自得,心中卻焦急不已,那文二公子人呢?怎麼還不上來,八成又在犯傻了!自己剛才怎會覺得他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呢?終於,連祁洛暄已注意到不妥之處,讓離源前去喚醒被之前一幕震呆的文懷遠。他才戰戰兢兢的在無數譏諷聲中,一步步走上擂臺來。臺下無人相信這個連輕功都不會的書呆子,能勝過才露過驚人本領的神醫燕昔。燕昔見其上臺,立刻放鬆下來。好了,等這文二公子出招,自己再詐敗,這事就總算能告一段落了。可等了半餉;那文懷遠只是不尷不尬的詘詘看著他,偏不動手,燕昔連真把他一掌打下去的心都有了。無奈何,已與佳人有約,只得忍辱負重。於是眾人目瞪口呆的看到燕昔,燕大神醫突然躍起,朝文懷遠衝去,卻一時沒收住力,自己跌至臺下,接著萬分惋惜之態地仰頭長嘆,“唉,一時大意,可見輕敵果是兵家大忌,怎奈悔之晚矣。”然後,回身朝始終未動分毫的文懷遠道:“文兄多謝指教了,在下自己之過,你勝之無愧,就不需為燕昔難過了。唉……”“這不算吧?!”臺下不知誰恢復神志後,突然喊出這麼一句,於是響起一片應和聲。
“燕昔知曉諸位是在替鄙人難過,在下亦頗為懊惱,可勝負既定,又怎可反悔不認,這豈非無賴行徑?齊二堡主你說呢?”燕昔一派雖不甘但不能有失風度的模樣,突然挑眉向齊斐智問道。
齊斐智先是一驚,轉首望向燕昔,目光深沉,似想看出他此舉究竟有何意圖。燕昔卻雅笑如常,星眸燦亮,使其不敢再逼視。移目,眺了眼臺上的文懷遠,齊二堡主如往常一般不偏不倚,就事論事道:“燕神醫所言不錯,意外也好,技不如人也罷,只要定了勝敗,就不該不認,難得神醫高風,我等明日比武皆該以此為鑑。”燕昔笑道:“齊二堡主果然智明神慧,為人穩重。經二堡主這麼一說,大家想必都心服口服了吧。”在場眾人此時確再無異議,不過到底是真服了那信義二字,還是想到了若承認文懷遠勝,那萬一自己僥倖得入複賽,便無需與燕昔對陣,就不得而知了。易親王與王妃亦無反對之意,或是認定文懷遠必贏不了複賽,又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