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別的沉思而未反應過來,也不得而知了。總之,第一場初賽就此以誰都意想不到的結局落幕了。

雁現非昔月已寒

不必多言,除了文二公子本人,燕昔相信宣公子他們和自己都心知肚明。以這種難以服眾的方式,獲得入複賽資格,從此刻起,直到複賽那日,文懷遠的麻煩決少不了,自己是沒功夫照顧他的。

因此無視離源用不同往常的探究目光打量自己,和宣偌一臉深沉若有所思的表情,把整個猶在夢裡的文二公子直接扔給他們照管,並順便提了下宣公子曾說的由其處理後事,最好在複賽前幾日就準備妥當後,燕昔神醫便轉身,頭也不回的瀟灑離去。唉,累了半天,先回屋小歇一會兒。

可惜,當你想安寧時偏會出現些不速之客,燕昔行至南苑門口,迎面走來了何摯冀與齊斐智。

“燕神醫,我與何兄散步沒想到竟能在此遇上神醫,真巧啊。”齊斐智上前致意開口道。

嗯,我就住在南苑,在這兒碰到能不巧嗎?燕昔暗自腹誹,開口卻溫和客氣:“齊二堡主說的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我說,平時倒看不出,燕神醫還有幾分能耐嘛。不過可惜最後還是輸了,還輸給個書呆子,哈哈哈……”何摯冀因上次被冤枉時,燕昔不但一言不發還在旁邊笑,心中有氣,故出言譏諷。

燕昔心中輕嘆,經上次一役,這人竟半絲長進也無,那之後……也只能怪他自己了。勾唇笑的格外親和,卻是對齊斐智道:“燕昔今日失利全因大意所致,齊二堡主明日比武可要留神,休重蹈在下之覆轍。”“哼!你放心齊賢弟聰明謹慎得很,絕不會犯這種傻子才犯的錯誤!”未等齊斐智開口,何摯冀搶先嚷道。自齊二堡主替其洗刷冤屈後,他便當他是自己兄弟了,自家弟兄怎能讓外人觸其黴頭!

“齊賢弟?”燕昔碧波流蕩,笑得愈發燦爛,“何少主之前也有個李賢弟吧?”

此言一出,何摯冀臉被怒氣燻得通紅,青筋暴起,齊斐智神情也是一凜,目光灼灼,緊緊盯著燕昔。燕昔彷彿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失言之處,連忙賠禮道:“在下一時失言,還望兩位無怪。呵呵,李淇那無知小人,自是遠不能與齊二堡主相提並論了。”別有深意的看了眼何摯冀,萬分坦誠樣道:“在下絕無惡意,不過是覺得何少主待人以誠,為人坦蕩,不知世上多的是看似道貌岸然,實則陰險歹毒的小人,簡直防不慎防。特別啊,會在最後朝你背上捅刀的,往往就是你最深信不疑之人。恩,在下還有事,先行一步。”這番話說完,不再去瞧那兩人的表情,徑自回屋去了。* * ** *** **** * **坐在內堂中,瞧著在自己進來後,便用複雜難明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易王妃,燕昔不由為被人打斷的小睡難過。半時辰前自己才躺下,枕頭還未熱,突有人傳話說王妃有請,無奈只得爬起身來到此地。本以為是今日自己詐敗太過明顯,故有人慾秋後算賬,一路上說辭都反覆思量幾遍。誰料進的門來,半餉無語,易王妃只怔怔的看著自己,這倒讓人有些困惑了。“燕神醫,我第一次見你時,便覺得你極似一位故人。”王妃終於開言,眸中顯出追憶之態。

“哦?”燕昔卻困惑更深了幾分,心中有絲不安冒出。“呵呵,那個人阿,如天上明月一般,光華奪目,卻又透著清冷的傲氣。”王妃起身望著窗外圓月略有些出神,喃喃道。強壓下十多年不曾體驗到的驚亂,燕昔亦起身,笑道:“王妃請在下至此,就是為了緬懷故人嗎?”轉身再次細細瞧著燕昔,王妃搖頭道:“我是特來謝神醫為小女費心,知女莫若母,她的心思我又怎會不知。”“王妃是指?”“呵,神醫無需相瞞,若無我暗中相助,雨竹想裝這麼久的病也不容易。”易王妃明澈的雙眼直視燕昔道:“神醫第一次替小女遮掩時,我便知你有心助她,今日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