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良久,不時有士卒彙報,擒獲到一個與泉音書院有關的人。

他下令,將這些人統一收押在泉音書院內,待到聖上親臨南鯤都,由他發落。

兩日後,清晨,南鯤都城門大開,吳鬱銘率眾兵士排成兩列,莊嚴而肅穆,靜靜等待聖上駕臨。

南鯤都內,大街小巷人們摩肩接踵,爭先恐後地向著城門擠去,一些修出旋華之力的人,則騰空而起,極目遠眺。

吳鬱銘三令五申,不得圍觀,可是大多數人此生連南鯤都一域都未出過,最遠便行至石麓山脈邊緣,今日聖上駕臨,群情激動,欲要一睹風姿。

由於有鐵血兵士把守,人們雖艱難地來到城門處,但也只得隔得遠遠的,膽敢越雷池一步,格殺勿論。

有些人則從城牆缺處,小心翼翼爬出,躲在護城河內,觀察著風吹草動。

城牆之上,站滿了手挽長弓計程車卒,一個個鷹瞵鶚視,尤其注視著天空中那幾個騰起的人,一有異動,繚繞著元魄的箭矢,便會破空而去。

吳鬱銘站在城門之下,今日他並未穿著那件開襟短衫,而是披上鱗甲,頭戴犀鰲角胄,威風凜凜,龍頭鎧甲覆蓋在肩上,血紅的披風從中延伸而出,飄揚在他身後。

他手握一柄長斧,拄在地上,斧刃上刻有一條紋路,斧柄則是一條龍身,龍頭雕在斧柄頂端,看上去便知此斧神異不凡。

一眾將士紋絲不動,猶如泥塑。人群之中,則吵吵嚷嚷,炸開了鍋。

“聖上怎麼還沒來?”有人不耐煩地問道。

“看來此次,我們南鯤都是要成為整個道炎王朝的中心了。”

“許多人此生都未見過聖上,聽聞那炎煌城的居民,甚至連聖上寢宮在何處都不知,想不到我們今日卻是能夠親眼看到聖資,此生無憾啊。”

南鯤都雖繁華,但如此盛況卻是前所未有,萬人空巷,幾乎整個南鯤都之人,都向著城門匯聚。

幾個家族之主,則被特允,站在吳鬱銘身後不遠處,其中柳傾月身旁,站著唐虯,吳鬱銘自然無法反駁,畢竟唐虯並不是閒雜人等。

又過了半晌,百姓開始躁動起來,其中混雜著的修者也微微皺眉,暗自揣摩,難不成是將時間弄錯了?

驟然,遠天,一大塊湛藍色的天幕布滿裂痕,然後轟然破碎,露出一片灰霧濛濛、黑氣翻騰的景色,隱約可見其中有紅色閃電,如赤龍狂舞。

幾個家主心驚肉跳,完全懾服於這末日之景。好在那些強烈的死亡氣息並未溢位,被一圈光輝阻隔在破碎的虛空內。

“這便是‘洞渠’麼?”人群之人,有人喃喃道。

這時,一輛古樸自然的銅輦從那虛空缺口之中,緩緩開出。緊接著,一輛輛戰車從中駛出,形態不一,卻都留有歲月的刻痕。

為首的銅輦之中,傳出一道輕和平淡的聲音,卻猶如洪鐘響起:“讓諸位等候多時,實在過意不去,我方才為諸位求得一場雨,聊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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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道炎聖上

晴空萬里的蒼旻,突然間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卻無一片烏雲。

虛空破洞上的光輝收斂,蔚藍的天空再度恢復完整,末日之景消失無蹤,令人心悸的死亡氣息亦隨之消散。

地面上的眾人,感受到一點一滴的雨水落在自己肌膚之上,冰涼刺骨,還不待他們有何反應,這些雨滴便浸入他們的面板,一股舒爽之感席捲全身。

尋常人立時想要沉沉睡去,有生以來從未感到身體這般舒泰,每一寸肉殼都盈滿力量,亟待休眠。

幾位家主則感到這些雨滴之中蘊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