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生命力,若是納為己有,可以延年益壽、強盛肉殼、滋潤真念,堪稱神效!

“聖者出手,不同凡響,揮手便降下一場堪比寶藥的神雨,望塵莫及啊……”張家家主,張尋涯如是感慨。

蘭書賢袖袍狂風大作,吸入不計其數的雨滴,此乃最切實際的做法。

南鯤都一域,皆沐浴其中,草木綻放青輝,枯樹復甦,萬物生靈都得到了饋贈,大地生機勃勃,春意盎然,一派祥和。

此外,蔡家之主蔡蓉,身邊懸浮著百餘個小瓷瓶,有著莫名的吸力,雨滴向其匯聚。奇怪的是,小瓷瓶三寸高,卻裝進了不知多少雨水。

馬無庸、祁伯亦各顯術法,積存著這百年難遇的雨滴。

柳傾月自然也跟隨著,拿出一個竹籃,竹條刻有秘咒,光浪在其中翻滾,一道霞光劃過天際,斂聚了數萬滴雨水,收入竹籃之內。

南鯤都內,實力遜色許多的修者,則祭出寶瓶、葫蘆等器物。一個身長七尺的壯漢,闊口張開,拉扯進大片雨霧。

人們各自爭奪雨滴,卻無人敢殺人越貨,王朝律法之一,便是不得自相殘殺,違者償命。尤其現在,還是在聖上面前,那些花花腸子、雕蟲小技,怕是須臾間便被看破了。

銅輦從天幕之上沉下,十數輛戰車緊隨其後。

吳鬱銘迎上前來,沉重的鎧甲將地面砸在凹洞,他單膝跪地,抱拳低頭道:“恭迎聖上駕到,末將未曾請令,私自動用戰舟,還請聖上賜罪!”

銅輦之中,走出一緇衣青年,他朗聲道:“吳將軍何出此言,你此行的目的,不也是為了王朝之事麼?”

三言兩語,便讓吳鬱銘的忐忑煙消雲散。

“這位聖上,年紀輕輕,對誰都秉晚輩之禮,言談舉止如清風般柔和,卻無人敢小覷,真如一潭不知深淺的清池。”吳鬱銘心中想到。

銅輦之中,又走出四人,其中有兩人是蒼顏鶴髮的老者,另一位老者鬚髮金黃而濃密,還有一位面如冠玉、倜儻俊逸的中年男子,腰間別著一把摺扇。

吳鬱銘連忙拱手:“南瞿統領、雷統領、君統領,呃……這位是?”他自然聽過武凌龍的傳說,可是並不知曉武凌龍已經歸來。

武凌龍化陣三百餘年,形貌枯朽,不復王朝畫像上的英姿,吳鬱銘自然認他不得。

南瞿玦大笑一聲,給了吳鬱銘一個熊抱,而後說道:“這便是你視為師父的那位,亦是我大哥!”

雷督煬也上前拍了拍呆若木雞的吳鬱銘,低語道:“在景仰已久的前輩面前,你這可是相當無禮的。”

現任玄足衛統領一職的君墨,面如冠玉、眉眼柔和,他開口說道:“吳賢弟,我師尊歸來,你便是這副樣子?你當日對我說,你可是將師尊視作你修煉一盞的明燈,如今竟然這般不堪。”

吳鬱銘霎時呆懵原地、大喜過望,直接雙膝著地,三叩九拜,口不擇言道:“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武凌龍上前攙扶:“首次見面,你為何稱我作你的師父?”

吳鬱銘聲音顫抖,不想自己無比尊崇的一位已故之人,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自己眼前:“我初入修煉一途,便是偶然拾到師父您的一卷手札,其中詳細記述了您的修煉心得,以及對世間萬物的理解與領悟,徒兒受益匪淺。”

武凌龍苦笑,不想當初寥寥幾筆留下的隻言片語,竟能為王朝締造一個如此悍將,唯有“因果“二字,能夠勉強解釋。

吳鬱銘像是了卻一樁心願般,長舒一口氣,對著武凌龍說道:“方才晚輩一時激動,有些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