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鄔先生聽著這話咧了咧嘴,唉呀,當初為了一時的頑心、貪心,惹下這麼個禍害,這以後的日子要想安寧,這個碴兒可得想法子糊弄過去。

鄔先生眼珠轉了轉:“雅爺,鄔某給您提個醒兒,您看您把這事兒揭過去怎麼樣?”

“什麼醒兒這麼值錢?”

“嘿嘿,子嗣的事兒,值錢吧?”

雅爾哈齊聽了這話,坐正了身子:“怎麼說?”

鄔先生拈著鬍鬚眯著眼笑睨著雅爾哈齊不說話,雅爾哈齊吡牙:“窮酸,你要再不說,你信不信爺把你那幾根兒鬍子都能給你拔羅?”

鄔先生僵了一下,為了自己的鬍子,他還是別賣關子逗這位爺了。

“鄔某於相面一道有些浸淫……”

“你得了吧,當初見到爺還說爺是個夭折之相,就你這三流的相術,要是擺個攤兒,爺估摸著一天就得被砸。”

“咳,雅爺,您這是有貴人相助,渡過劫了,可這相,鄔某卻是沒相錯的。”

雅爾哈齊當初聽他阿瑪也說過這事兒,此時也不和鄔先生掰扯。

“你說說,是什麼能讓爺饒了你?”

“咳,尊夫人的相異於常人,總在若隱若現間,有些虛實不定,鄔某拿不太準也就不說了,雅爺這子嗣宮這些日子卻是亮了,想來不久又當有兒女出世。好命呀!”

雅爾哈齊呆了一下:“真的?”

鄔先生點頭:“尊夫人的相,似實似虛,鄔某有些拿不準,不過,子嗣宮看著也有些亮光,加上雅爺您的面相,這合在一起,鄔某才敢說這話。”

雅爾哈齊收回心神,“怎麼,我媳婦兒的面相怎麼啦?”

鄔先生拈著鬍鬚皺眉想了半天:“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明明不染塵俗,可她卻是您夫人……這種出塵之相,一些得道高僧有,卻從未在在世之人身上見過!奇怪,奇怪!”

鄔先生舉目望天:“鄔某自視目力過人,可總覺尊夫人仿似隱在雲霧之間,讓人看不清模樣,總讓鄔某想起那些子虛烏有,那些孔子也不說的事兒……所謂仙人之姿,應如是吧?

身居高位,卻無一絲倨傲之心,目光清澈,世間萬物對映其間卻無貴賤之別,雅爺,便是您這般不羈的心性最初見了鄔某也難免帶上些世俗之見吧,可尊夫人卻沒有,便是鄔某見了那不識字的農夫也會覺得自己高出一籌,可尊夫人眼裡,卻似乎是萬物平等,這不是出家人的心態嗎?”

雅爾哈齊嗤笑道:“出家人?出家人眼裡,人也分三六九等,出家人,也得吃飯穿衣,也認錢的!”

鄔先生嘿嘿笑了一聲,不再說話。

雅爾哈齊看鄔先生一眼,這臭書生還真有幾分本事,妻子掩了真容,別人都不曾察覺,他卻看出幾分來,不過好在他也看不清,若不然,嘿嘿……

鄔先生覺得背上突然涼了一下,掐指算了半天,什麼也沒算出來,倒是一邊的雅爾哈齊看得挑起了嘴角。

這個謀士的到來,給四兄的日子帶來了影響,對自己算不算也有了一些影響?

烏喇那拉氏見玉兒從前面回來,放下手頭上的事,揮退了下人。

“堂弟妹,那個鄔先生也就是個教書先生,有什麼值得你專程去看的?”

玉兒順著烏喇那拉氏的手坐在炕上,笑道:“倒是個有意思的人。”

烏喇那拉氏不以為意:“不過一個教書先生,偏你們都慣著他,爺回來時還領了我們暉兒鄭重其事地給那位行了師禮,他倒比上書房的師傅還能耐不成?”

玉兒從烏喇那拉氏的話裡聽出些不滿,勸道:“四堂嫂,你看四堂兄這般鄭重其事,就知道這位鄔先生不是個簡單的,至於是否比上書房的師傅能耐,這個,可不好說,興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