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所長呢?”

烏喇那拉氏嘆道:“算了,你們都這樣說,我以後也就敬著他吧,反正,我們爺拿他當寶貝似的成日掛在嘴上,我總得給我們爺面子不是。”

玉兒看著烏喇那拉氏的樣子撲噗一聲笑出了聲兒:“若不是鄔先生是個男人,玉兒都要以為嫂子這是吃醋了!”

烏喇那拉氏呆了一下,回過神來時,忍不住笑:“吃什麼醋呢,不過是見我們爺這段兒時間一回府就去找那位鄔先生,我總覺著我們爺有些太看重他罷了,便是戴鐸在府裡時,也沒這般得我們爺的心的。”說罷搖了搖頭:“算了,外面的事兒,自有他們男人去操心,我卻懶怠再理,府裡的事兒還一大堆呢。唉,為個差事,這些日子愣是沒踏進後院兒一步,這也就罷了,偏把所有人都得罪了,連十三弟來了,他也避而不見,你說何苦來哉?真是……”

玉兒也陪著烏喇那拉氏發了半天的愣,末了,嘆口氣道:“四堂兄也不容易。”

烏喇那拉氏抹一把淚:“偏聽不進勸,飯也吃得少……”

玉兒皺眉:“嫂子,這飯無論如何也得讓他吃下去的,這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再好的身子骨兒也經不住操磨的。”

烏喇那拉氏嗡著聲兒道:“誰說不是呢,可誰勸也不聽,能怎麼辦?成天黑著張臉,一府的人誰見了他不怕?”

玉兒笑道:“鄔先生應該不會怕吧。若不然,四堂兄日日去見他,他還能像現在這樣談笑風生?”

烏喇那拉氏不滿道:“本就是他慫恿著我們爺把差事接下來的,他還有什麼說的?”

玉兒聽了這話才明白為何生性內斂的烏喇那拉氏對鄔先生的不滿形之於言色。也是,烏喇那拉氏平日與貴婦們來往,素來是個得人心的,想來最近因為四阿哥做的事兒,沒少被來往的主婦們擠兌吧,偏還無話可說,有了怨氣,也是人之常情。

“嫂子,四堂兄可從來不是個耳根子軟的,他的主意有多正你不知道?那是鄔先生三言兩語能左右的?四堂兄不糊塗,這追債得罪人他自是知道的,可他既接了,想必自有他的道理,咱們不明白朝堂上的事兒,便由著他們男人自己去踢騰得了,反正他掙多少錢回來,你過多少錢的日子,他要是下個月被皇上罰了俸,他也會自己再從別處往家裡摟錢養活一家老小,咱們女人,又不明白朝堂上那些個彎彎兒繞,理他們做甚,懶怠替他們操心。”

烏喇那拉氏笑嘆道:“和你說話,就是爽利,這話一說,我這心裡一下就清爽了,也明白了。先前只顧著替他愁這愁那,擔心這擔心那……你這一說,可不就是這麼個理兒。也怪我這些日子把那別人說的話都聽進了心裡,只道我們爺這是被當了槍使,不免就胡思亂想了幾日,今兒還是你把我拉出了這迷局,嫂子謝謝你。”

玉兒擺手:“謝我做什麼?不過是嫂子自己想開了罷了,你知道我平日最是個懶的,一直就就是這麼想的,今兒不過是再說一次給嫂子聽罷了。

嫂子既說一府的人都怕四堂兄,只不知道暉兒是不是也嚇著了?”

烏喇那拉氏搖頭道:“他倒不怕他阿瑪冷著臉,他就是忙著到處翻書,說找什麼佐證,我也弄不明白,彷彿是想著幫他阿瑪呢。”

玉兒道:“暉兒這般作為,四堂兄若知道了,肯定高興。這男人在外做事,最怕腹背受敵,他在外面苦戰,若回家還不能得到家人的理解,那日子才真是苦不堪言呢,如今,暉兒這般支援他,四堂兄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烏喇那拉氏又抹一下眼睛:“以前暉兒見了他阿瑪還怕,自打那年大難後,這孩子歷了番劫難,膽子倒變大了,如今更是一點兒不怯的,我也高興。以前,看著他想親近他阿瑪卻總不敢多開口,我看著,這心裡不知道多難受。那時,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