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喜歡去大街上收拾那些個敗壞八旗子弟名聲、無德無能、混吃等死偏又愛鬧事兒的東西,那才真叫爽快呢——是爽快,他大爺揍人能揍得不爽快?

玉兒看看幾個你來我往相親相愛的兒子,突然道:“今兒這沒根據的事兒,你們居然沒一人覺得驚駭的嗎?你們,這接受度也太高了點兒吧,聽著這些虛無飄渺的事兒,居然都沒人懷疑?”

五兄弟你看我我看你,完了一起轉頭看著他們額娘,目光中表達著同一個疑問:這有什麼可懷疑的?

雅爾哈齊看看那幾張和自己酷似的臉擺出同一個表情,又幸福又得意又覺可樂,忍不住輕笑出聲:“一則說這話的是你,他們自是信的;二則有你這麼個一睡十年的額娘在前,於他們而言,這世上,又還有什麼可值得驚訝。”

玉兒眨了眨眼,丈夫這話,是解釋?是抱怨?

雅爾哈齊看一眼呆呆的妻子,眼中帶出一絲寵溺,回頭看看幾個兒子,“行了,知道了事情緣由,你們兄弟商量商量怎麼辦吧,這些煩心事兒,就別讓你們額娘操心了。”

說著,扶起妻子打椅子上站起來,出了書房。

站立目送父母遠去,五兄弟相視苦笑,不讓額娘費心,阿瑪自己卻也走了。可是,誰讓他們是做兒子的呢!做了阿瑪的兒子,他們自然不可能像別人家的那樣被放縱得走雞鬥狗包戲子玩孌寵享盡縱/欲之樂,當然,他們也不屑於那樣一輩子浪蕩……

慣例地腹誹他們那個成日家奴役他們的阿瑪幾句後,五兄弟關上了書房門,細細地開始謀劃以後的行事方針。

回到房裡,洗漱後躺在炕上,玉兒輕聲問丈夫:“真的不告訴吉兒寶兒那個洞府的事兒嗎?”

雅爾哈齊一手輕撫著妻子圓潤滑嫩的香肩,一手枕在頸下,望著房頂,沉聲道:“老四老五沒有幾個大的反應機敏,若不然,當初又怎會親近那木都魯氏?弘普弘芝弘英還有惠容四個孩子,便是對著他瑪法,也不曾像他們倆那般全無一絲多餘心思的,老四老五若知道了洞府的事兒,一個謹慎透了出去,可怎麼是好?與其到時害人害己害了咱們一家人,不如一開始就別讓他們知道。”

玉兒想了想,“都怪我睡得太久,孩子打小缺少母愛,才會……”

雅爾哈齊輕拍妻子的肩背:“行了,還想這些做什麼,又不是你自己要那樣的。其實,洞府的事兒他們不知道也好,知道了,又哪能像現在這樣輕鬆沒負擔,要知道,當初他們的哥哥姐姐便是連夢話也不敢說,唯恐無意間洩露了出去。他們現在這樣多好,既享了便利,卻不用揹負守護秘密的責任。那倆小子,比前面四個孩子過得美多了。”

“倒不是為別的,就怕萬一有一天吉兒寶兒知道了怨我這個額娘偏心,四個哥哥姐姐都知道的事兒,卻獨瞞著他們。不過,這個洞府的事兒,我孃家人也都不知道的,你說那句沒負擔倒真是沒說錯。”

是才智卓絕洞察萬物、深思熟慮遠超常人好,還是渾渾噩噩幸福傻樂、悠悠閒閒散漫一生好?

算了,丈夫與三個兒子都覺不說出洞府更好,那就這樣吧,慣愛偷懶的某人如此想著,然後舒展了眉眼。

雅爾哈齊看妻子打牛角尖裡爬出來了,抬手摸了摸她額角的發,笑了笑。

玉兒在丈夫懷裡趴了一會兒,突然有些好奇:“知道了弘曆的事兒,不知道皇上和四堂兄會怎麼做。”

雅爾哈齊不以為意:“弘暉是嫡長,弘曆為庶子,不過一個格格所出,兩者相權,皇上與四兄的心已先偏了弘暉了;弘暉性聰穎、敏慧,同齡時,便比現在的弘曆優秀,這一比較,暉兒又是一個優勢;再則,還有個永璉呢,弘曆將來的兒子皇上是看不到了,可是永璉卻是皇上養在身邊養了一年多的,你給永璉吃了開慧丹,那孩子打小又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