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爾哈齊的牙咬得嘰咕嘰咕直響,他當然不會讓那個男人好過,今兒這場無妄之災可全是他引起的,他要是讓那個男人好過了,他雅爾哈齊從此後就倒著走路。

“放心,我會安排的。”

玉兒滿意地點點頭,這就好,希望那個可憐的做妻子的能因此過得好點兒。

不過,“你為什麼說我是個引禍的?”

雅爾哈齊想想就因為自己這句話,她就差點兒水漫金山,就有點兒不樂意說。

玉兒一拍他胸口,“快說,怎麼我就成了引禍的了?那個男人也說他妻子是個招災引禍的,才讓他的房子被燒了。”

雅爾哈齊咬牙,他又多了一條收拾那個男人的理由……

有些不情願地,雅爾哈齊開口道:“你沒發現你這現越長越好看,都說紅顏禍水,你現在這張臉,也差不多了,你還頂著這張臉領著兩個孩子,帶了幾個侍衛就到處跑,你說,多不妥當。”

玉兒摸摸臉:“我一直這樣呀,又不是今天才長成這樣的,你怎麼倒嫌棄上了。”

雅爾哈齊摸摸媳婦兒的小臉兒,有些不樂意道:“我天天看著,也沒太在意,今兒你取面紗的時候,我才猛不丁發現的。”

“合著,平日你對著我都是視而不見呢。”

“玉兒——”

玉兒吐吐舌,好吧,她在無理取鬧。安撫地拍拍丈夫的胸口。

“放心,放心,我出門在外都注意收斂的,別人也都沒覺出什麼來。”

雅爾哈齊想了想,在京裡時,還真沒什麼說自己媳婦兒美得過份的流言的,又把媳婦兒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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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普,你們今兒怎麼出行宮了?”

“四堂伯,前兩天,弘普聽汗瑪法說天下百姓生活不易,好些吃不飽肚子,穿不上衣裳,還有些餓得黃皮寡瘦的,可弘普從沒見過汗瑪法說的人,今兒聽人說南村失火了,這一下,連住的都沒了,弘普就想來看看,看汗瑪法說的小民百姓是什麼樣的。”

“怎麼就一定要是今天來呢?”

“上午額娘又開始說節儉節儉的,弘普就想來看看。”

“你知道不知道,你們母子三人只帶了幾個侍衛出來很危險?”

“危險?”

“是呀,這是山東,不是京城。”

“可是,額娘說了,汗瑪法到的地方,肯定不會有事兒。”

合著,皇帝成了神佛,能鎮壓一切邪崇了?

可是,四阿哥知道,皇帝那也是人,不是神,如果真那樣,哪還有什麼反清復明的勢力呢?可是,這個話還真不好說,四阿哥是做兒子的,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可是這弘普不教還不行。怎麼辦?

正皺眉想折呢,卻被十三扯了扯衣角。

“四哥,你聽,這怎麼聽著不對勁兒?”

四阿哥與弘普都豎起了耳朵,果然,雅爾哈齊坐那輛馬車裡傳出女人孩子的哭聲,又傳出砸打桌椅破碎的噼啪聲……

這雅爾哈齊,這是衝著玉兒發脾氣呢?這也太過了?怎麼還砸上東西了?那丫頭嚇哭了?孩子也嚇哭了?

四阿哥皺緊了眉:“這平日不好好管著,出了事兒就衝媳婦兒孩子又吼又叫,雅爾哈齊這是怎麼回事兒?這要是傷著玉兒和惠容咋辦?”那倆可都是細皮嫩肉得一碰就破的,雅爾哈齊怎麼不顧著點兒?

“四哥,哭聲沒了!”

四阿哥眉皺得更緊,這是玉兒和惠容被嚇著了?

這雅爾哈齊,怎麼回事兒?

“四哥,要不要去看看?”

四阿哥瞪了十三一眼:“去看?這會去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