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上頭似的,抱著女兒問:“爺,你要做什麼?讓下人去呀!”

阿山一揮手,“爺要回部裡去!你別管!”

“那你也把衣服換了呀!”

阿山看看回家後就換上的寬大襖子,點了點頭。

瓜爾佳氏放下女兒,喚人取來衣服,又親自服侍他換好,玉兒也在一邊幫忙:“把額娘新做的那件織錦大氅給阿瑪披外面。”

又說:“把那鹿皮的長靴拿進來。”一時屋子裡的下人忙得團團轉。阿山見寶貝女兒為自己張羅的樣子愛得不行,又抱著親了幾口,才急急出門去了!後面瓜爾佳氏還在喊:“慢點,別急!”

又急急在後面追:“今天跟著的是誰呀?不是趙牛?是常柱!叫他跟好了,別讓老爺有什麼閃失!看這天色,這回來估計又得天黑了,珊瑚,你把我剛放上炭的暖爐給你們老爺帶上,免得這大雪天的,一來一回凍壞了!……”

看著丈夫出了門了,瓜爾佳氏才回了房,對著坐在炕上的女兒抱怨:“也不知道又想起什麼,神神道道的,好不容易早回來了,又去衙門。有什麼事不能明日再去嗎?這不是自己找罪受?”

玉兒想起自己在現代工作時,也免不了會這樣,有時半夜加班的也不少。沒辦法,當上司跟你要東西時,他可不管你時間是否充裕,說什麼時候要就得什麼時候要,催得你跟風車似的轉也未必能在他要求的時間內趕出來。不加班,怎麼辦呢?

阿瑪必是想起什麼了,才會這樣著急的在這麼凍的天氣又出門的,他一個工作了多年的老人兒了,有什麼不放心的!

雖然他管的是國家大事,自己做的是公司的小事,不過,理都是那個理不是。

聽著額孃的嘀咕,也不當回事,只問額娘:“您真沒感覺有水沒水的差別?要不咱讓下人端幾盆水進來放屋子,你試試?那肯定和現在的感覺不一樣!”

瓜爾佳氏想了想:“你五感本就異於常人的,所以才有這感覺吧,額娘怎麼會有?”

“可是額娘,我總覺得練了古大娘姿式以後,感覺更清楚了!”又扒在瓜爾佳氏耳邊悄悄說:“既然是我腦子裡一起的,是不是練了五感就更靈?”

瓜爾佳氏一想,是啊,這孩子說得有理啊!不由讚賞地看女兒一看,看得玉兒小臉上露出一幅得意的表情來。

瓜爾佳氏便叫下人抬了好幾大盆水放在屋子裡,然後讓她們下去。

瓜爾佳氏按照起式坐好,放鬆身心。沒多大會兒功夫,她睜開了眼,有些不確定:“女兒,好象是有點不一樣!像多了點溼氣,又像多了點涼氣!”

“是涼氣嗎?嗯,在屋子裡為什麼是涼的?我在外面覺得是熱的呀!”玉兒當然知道為什麼,這室內外溫差大呀。不過一個六歲的孩子可不會知道。

瓜爾佳氏從屋裡到屋外走了好幾個來回,一拍手:“女兒,外面比屋裡冷很多!這水在屋子外面,是比空氣暖和!”

“額娘,你看我現在能和阿瑪去了吧?”

玉兒趴在瓜爾佳氏身上:“女兒很有用的!”

瓜爾佳氏被她的小謅媚樣逗樂了,一捏她的小鼻樑:“額娘知道你有用!只是這事呀,還得再想想!”

瓜爾佳氏抱著嘟著嘴不樂意的女兒:“寶貝啊,一來,你還太小了,這出門,服侍的人不能少吧?”

“要不,我帶著春蘭姐去唄,有她就夠了!”

“你還不改口?還叫春蘭姐?她都成婚了!”

“額娘,這有時叫順嘴了,就忘了,好了,李忠家的!”好好的一個女人,要叫成誰家的!唉!入境隨俗吧!

瓜爾佳氏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接著說:“二來呢,你阿瑪是去幹正經的差事呀,也不知道能不能帶著家人,三來,這麼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