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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被俘數百,三道水師統制使李泰參重傷。
“海寇”還透過釋放回來的俘虜稱,不久後就有英華天使到朝鮮來問罪,追究朝鮮勾結年羹堯劫掠商人財貨的罪行·這個訊息讓李百味雜陳。他本是盼著英華使者來的,卻絕不是這個時候,絕不是如此來意。
他本下意識就怒英華欺人太甚,天朝上國,竟容商人賣鴉片入朝鮮!可接著又覺得這定不是英華的錯,不是聖道皇帝之意。都是李光佐的錯·這些事,都是李光佐上臺後才出現的······
“領議政,如今要怎麼辦?”
李恨透了李光佐,語帶諷刺地問。你去全羅道時,不是說禁鴉片手到擒來麼?你舉薦族兄當三道水師統制使,不是說乃李舜臣第二,絕不容海寇侵掠麼?你引年羹堯水師入境,不是說絕無後患麼?你許下的事,到底辦成了幾樁?
李光佐在順天捱了一炸,傷到了肺腑,身體很虛弱,嗓音顯得無比空寂:“只是海寇作亂,上不了岸,大王勿慮。”
蓬的一聲,李砸了小案,挺身而起:“勿慮!?天使來了,你要怎麼辦?我朝鮮要怎麼交代!?你說啊!”
一時心切,李直接喚出了“天使”二字,李光佐眉頭一挑而散,再低頭作請罪狀。
訓了李光佐一頓,李沒掌住政務,只能由李光佐自己去安排對策。
回到寢殿,李就覺度日如年,想有所動,滿朝都已被李光佐控制,不敢輕信他人,暗中招來黃遠,著他在外面打探李光佐的行止。
第二天,黃遠回報道:“大王,李光佐昨日出宮後,就直奔商原君住處去。”
李抽了口涼氣,商原君是他六弟延齡君李的養子,今年十七歲,從法理上講,如果他死了,商原君繼位的可能性最大,這李光佐想幹什麼?
“以小臣愚見,李光佐狼心賊子,又有年羹堯撐腰,已箭在弦上,大王若不出手,可要追悔莫及!”
黃遠涕淚橫流,自李光佐任領議政後,大肆誅殺老論派政敵,黃遠這個沒落的勳舊派也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
李無力地道:“他、他怎麼敢?他怎麼會?”
黃遠道:“李光佐心中只有朝鮮帝業,至於皇帝是哪位,他怎麼會在乎!?”
李呼吸急促,腦子轉了好幾圈,忽然有所醒悟。
李光佐多半已搞明白自己的立場,害怕自己跟英華相連,壞了稱帝大業。朝鮮不管是繼續效忠大清,還是轉投英華,都不可能擺脫藩屬地位,只有靠年羹堯才能自主。
原本李也是這想法,可現在卻開始打起退堂鼓,他實在害怕面對英華天使的問責。而李光佐覺出自己有了“異心”,不惜轉而扶持新王。
他怎麼敢!?
他怎麼不敢,他有年羹堯撐腰啊!
“讓我想想……”
李五內俱焚,他忽視意識到,決定自己生死,決定朝鮮存亡的關鍵時刻到了。
黃遠悽聲道:“大王!再遲就來不及了!”
李咬牙道:“也罷,召城守軍統制使崔成性進見,莫走漏了風聲。”
聖道十二年三月二十五日,掌握著漢陽最大最可信一股武力的崔成性入景德宮,跟李所要求的悄悄進見不同,崔成性大搖大擺,帶著數百兵丁入宮。
來到已驚得渾身麻木的李身前,崔成性畢恭畢敬地行了禮,再手一招,部下將一顆人頭擲在了地上,正是黃遠,呲目咧嘴,死前似乎跟李一般,驚駭欲絕。
“此人蠱惑大王,禍亂朝鮮,臣奉領議政之命,誅殺逆賊!”
崔成性眼中還帶著一絲不忍,但言語有力,顯然心志已定。
“你可是世代受我王恩之人,你才是叛亂!”
李憤怒地叱責著,崔成性卻只跪著,不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