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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死死抵在榻榻米上,大聲道:“請上使帶給我們和平!”
陳興華像是感動了,扶起他好言安撫,待到振甫信平的背影消失,陳興華搖頭道:“和平,不是拜來的,不是叩來的……”
聖道九年,享保十一年,五月二十八日,一艘掛著一面怪異旗幟的商船揚帆破『浪』,載著薩摩藩和振甫信平的滿腔期待,向東急行。
船上範四海道:“薩摩藩的謀算,還有那個張信平的期望,怕是都要落空了。”
陳興華聳肩:“這不是我們的責任……”
種子島海面,白延鼎看著那幾艘從南面來的運輸船,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他問馮靜堯:“他們掛著的旗號可從沒見過,到底是什麼來路?”
馮靜堯道:“唔,北洋公司,剛建的。”
白延鼎呆住:“北洋公司!?”
馮靜堯反問:“怎麼了?既然有了北洋艦隊,當然就有北洋公司。你的北洋艦隊是以軍謀日本,北洋公司自然以商謀日本……”
他嘆氣道:“這公司可是官家下了大本錢,從呂宋公司那買來商路建起的。從琉球到日本,再到朝鮮,這一線可很難賺錢。眼下大家都兩眼發紅地瞪著南面,沒誰願意朝北投銀子。”
馮靜堯在這裡嘀咕,白延鼎卻是想通了,南面有南洋公司和南洋艦隊,北面自然也會有北洋公司和北洋艦隊,只是自己這北洋艦隊,跟擁有八成海軍戰艦的南洋公司比,未免也太寒酸了。
“寒酸歸寒酸,能獨戰日本一國,可是千古流芳啊!我這個昔日的南洋海賊,居然也能成就這麼大一番功業了,想那麼多幹嘛!”
白延鼎拋開雜念,上了舵臺,朝著旗號手高聲喊開了。
“北洋艦隊……備戰!”
……
第六百四十二章 我們來談談宗主權
() 由海鰲船改造的商船駛過浦賀衝,進入了江戶灣,羅五桂站在船頭審視著浦賀衝,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卻被另一道目光刺得脖子涼。
玉里良,薩摩藩陪臣之一,薩摩藩派了島津盛常和他護送“上國天使”陳興華去江戶的幕府御所。島津盛常對陳興華畢恭畢敬,這個玉里良卻總是滿臉警惕。
羅五桂是北洋艦隊的衛朗將,海河號巡洋艦的艦長,白延鼎手下的干將,以商船船長的名義駕船而來,雖沒穿著海軍的藍衣,身影卻始終扯著玉里良的視線。那種沉凝肅重的氣質,抬頭就在找威脅來自何方的舉止,匯成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有些像他們武士,卻少了卑恭的一面。
羅五桂不耐煩地瞪回去,還冷哼了一聲,玉里良垂下眼簾,腰也習慣性地曲了曲。
“對這倭人,還真不能軟了……”
“嗯,是啊,在南陽遇見的倭人都這樣,腰倒是折得勤快,刀子也拔得利索。”
範四海來了,跟羅五桂聊著,昔日的大哥小弟又湊在了一起,物是人非,卻因為都為國效力,情分還穩穩留著。
“安宅船?已經不怎麼能見到了,基本都是關船和小早,最大的關船也不過二三百料。”
“這點大?咱們的海鯉艦都能隨手欺負了。”
“日本船沒龍骨,就是船肋搭板搭出來的,要不怎麼在壬辰海戰裡一沉就是幾百條呢。用巡洋艦的三十斤炮去轟,還真是浪費。”
“在琉球也見過日本人留下的船,還以為是商船,原來那就是他們的戰船?”
範四海跟羅五桂聊著話語裡充盈著炮火的熱氣。
“可這一戰真能打起來?日本人雖對我們警惕加防範,卻像那個玉里良的眼神一樣,更多是畏懼,搞不好陳總司,哦,陳知事靠著一張嘴,就讓日本人開了門。”
羅五桂很不看好這趟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