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然後用額頭狠狠的砸向了地面。

張小刀立迴響頭有三,擲地有聲。

遠處,迎風而立的李毅看著張小刀一次次用頭部鑿擊冰地,輕撫著大黑的堅硬的毛髮,想起了張小刀的某句話,於是他自言自語卻是用反問語氣的問著:“你想給大荒留下點什麼?”

第30章再見故鄉

靈隱縣的天空時隔數日後又飄起了大雪。

雙手手腕夾著木板的張小刀坐在北山山腳下,舉目望去新墳添雪,這景緻談不上如何震撼,卻別有一股離愁味道。

王大牛蹲在張小刀的身邊,雙手不停的搓著,時不時擰開破舊酒壺喂張小刀一口酒,只是等了許久,沒等到張小刀的詩興大發,等來了一味沉默。

王大牛也不開口說話,似乎他並不懂得用語言來安慰人,但自從靈隱縣大變之後,他便在張小刀身邊寸步不離,用法義和尚的話講,王大牛一定是那個做的比說的好的人。

兩人就這樣坐在墳前,呆呆的看起了雪。

這場雪雖大,但因無風顯得格外柔和,鵝毛大小的雪花都聚在了一起,遮天蔽日的飄落,給人一種壓迫感。

一片雪花貼在了張小刀的臉上迅速融化變為了零星的水漬,他一把抹掉,終於開口道:“大牛哥,我想哭。”

王大牛撓了撓頭,不以為意的道:“老爺們哭什麼哭,喝口酒吧。”

說著,王大牛將酒壺遞到了張小刀的嘴邊。

“咕嘟咕嘟!”張小刀儘量的多喝,直到王大牛拿開了酒壺。

酒是酒醅,極為劣質,但勝在勁兒大,入口後猶如一條火線般燃燒而起,讓張小刀本來有些蒼白的臉色泛起了紅潤。

這就是王大牛安慰張小刀的方式,簡單來說就是堵你的嘴……。

張小刀不知道王大牛是不是認為堵住自己的嘴,自己就可以不再悲傷,他此時的確想找個能說會兒話的人。

江秋很好的扮演了這個角色,不知為什麼換上了碎花棉襖,顯得有些鄉土氣息的她坐到了張小刀的旁邊,拿起了賣相明顯比王大牛手中的破爛高了數個檔次的酒壺,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聞這味道張小刀就知道江秋手中的酒也是靈隱縣的劣質酒醅,不由得問道:“你怎麼也喝這個?”

明顯辣得有些不行的江秋吐出了一口氣箭,開口卻有點驚世駭俗的道:“我想感同身受一下。”

“我值得你感同身受?”張小刀頗為無奈的道。

江秋仰起俏臉,無所顧忌的將雙手放在了雪地中,眯著平時看起來毫無色彩的眸子道:“我問過你,你喜不喜歡我。”

王大牛這時仍下了酒壺,沒有說話,很識趣的走開。

張小刀無奈著:“我以為你在開玩笑。”

江秋搖頭道:“當時有些玩笑的意味,但現在沒有,我很認真。”

張小刀更為無奈的道:“我應該知道我現在沒有心情談這個。”

江秋側過了臉,看著張小刀莫名其妙的問道:“你知道男人在那一個瞬間最為打動女人嗎?”

張小刀沒有開口,但江秋顯然並不打算讓他開口,很直接得道:“我覺得是做一件事情很專注的時候。”

“我打動你了?”

“是啊。”

“什麼時候?”

“在你明知道大荒首領的強大,仍然一往無前的拿出菜刀砍他的時候。”

張小刀並不知道在那一瞬間江秋流下了懂事以來的第三次眼淚,無比的為他心疼。他無聊道:“說的我跟小混混似的。”

“如果有人肯為我做這樣一件事情,我覺得死也值了。”

張小刀看向了江秋,很嚴肅的說道:“我真的有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