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顏回兩人見慕斯寒他們上岸,立即起身出亭相迎。

齊玉看著自下船後,就一直被慕斯寒拉著手的杜小萌,心中更是瞭然幾分。搖頭遺憾道:“咱們來的不巧,他們都猜完了。”

“猜完了!”杜小萌那兩顆黯淡的眼珠,一瞬間變得亮閃閃的。言語中的興奮,像是遭人搶劫後,突然被告知中了六合彩頭獎。

只是當場三人被她這個表情弄得有些尷尬,特別是齊玉。

“呵呵呵。”杜小萌也發現氣氛有些不對,趕緊斂了笑容,擺出一副憂愁的模樣看看眾人,眨眨眼道:“我的意思是說,難得的機會,猜完了還真有點可惜。”

齊玉點點頭,笑道:“那我們不如回去吧。”

杜小萌心上一喜,正想立馬響應齊玉的號召,就聽那邊一個男音朝這邊喚道:“那位可是慕斯寒慕公子?”

杜小萌一咬牙:該死的程咬金!她不動聲色地將半跨出去的腳,收了回來,笑臉相迎地看向來人。

羽冠,青衣,摺扇,桃花眼。

但凡不能用在齊玉身上的,譬如風流倜儻,桀驁不羈,輕世傲物,輕佻飄浮等等形容詞,都能在此人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壓根不用細究,一眼看過去就知是個風流人物,杜小萌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那陣女子的脂粉味。

齊翎跟他擺一塊,那一看就是花花公子中的冒牌貨。

“春秋公子。”慕斯寒也禮節性地同他打了個招呼。

春秋公子那雙桃花眼一路溜達,將慕斯寒上下全身打量了個遍,這才面如桃花地笑道:“久日不見,斯寒兄越發勾人心動,如今不知又該勾去了多少懷春女子的心了。”

杜小萌的笑容瞬間變得有些僵硬。不都說古人含蓄,見了面不是問飯否,就是客氣的寒暄幾句麼,可眼前這個春秋怎麼就這麼直接呢!

慕斯寒淡淡一笑,不軟不硬地將話又踢了回去:“春秋公子今日又怎會有此雅興?照往日,這個時辰,你當還在溫柔鄉里日枕而眠吧。”

此話一畢,春秋立即配合地拉了悠長的一個哈欠,一雙迷離的桃花眼中,有著擾人的睏意深深糾結。

“可不正是,大清早的擾人清夢,生生把我從美人懷裡提起來,丟到這鬼地方猜勞磨子燈謎。待他死後,一定會被閻王拉到鬼都沒有的地方,日日抽打夜夜無眠。”春秋翻著白眼,怨聲載道。

杜小萌實在無法想象,一雙桃花眼在一張可以稱為整容傑作的臉上,翻了個白眼會是什麼樣的情景。但如今,她算是長見識了,桃花眼翻白眼——還是很桃花。

“哦?”慕斯寒笑得一派和顏悅色,“是何人敢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也要將春秋兄帶到這來,莫非別有用意?”

春秋努努嘴,兩隻眼睛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齊玉,答道:“是個拿我弱點威脅我的歹人。”

隨後,他又換上如花笑顏,對慕斯寒笑侃道:“不過,若是知道今日能見到斯寒兄,我又豈會需要他威脅,睡眠哪有見美人重要。”

“美人”……杜小萌感覺頭頂有一排黑線砸了下來。

斷袖在這個時代不是很受人歧視與不齒的嗎?為何她一介腐女,此刻都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五彩繽紛的腐朽時代,眼到之處,皆是半袖,危機四伏。

難道是她腐得不夠境界?

“春秋公子說笑了。”慕斯寒指指小亭,又道:“既然有春秋公子坐鎮,字謎只怕是屍橫遍野,片甲不留了吧。”

春秋呵呵呵笑了一陣,很是得意。

“若是春秋公子不著急重返溫柔鄉,我們不妨換個地方坐坐。”齊玉插空,又將舊事重提。

“且慢。”春秋一擺手,眯起細長的眼線,又拉了一個哈欠,慵懶之態立影而現:“之前我太困,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