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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如此,據屬下探得秦親王已離開秦王府似往帝都而去,卻不知意欲何為。”棲雁心下一驚,想起秦昕約她在帝都外桴鎮別苑相會,當時怎不曾注意,既是事已了,他為何卻不回府?莫非他竟欲破釜沉舟,孤注一擲?不,不會,以他之智當曉此時並非最佳良機,可…萬一……棲雁權衡利弊無奈猜不透那人心思,又聽簫吟告知秦家在自己離開那一月受挫遠勝所知,不免內疚,當下心神紛亂竟理不出個頭緒來。“郡…主?”半晌靜默,簫吟有些不安。棲雁回他一笑,示意無事,踱出門去。抬首望向天上明月,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輕輕一嘆,娘曾經多少次在月下替爹披上戰甲呢?而如今…伊人渺渺,旅途遙遙,此生誰來知。爹,娘無悔,你也無麼?搖搖頭,腦中又浮現那人的身影,桴鎮別苑麼?* * * * * * * * * * *“隨影。”藍眸不由望向一臉苦悶的少女,只見她地抬頭望他,一雙靈目晶瑩剔透,扇子般的翹睫眨了眨,可憐兮兮道:“真得不能出去麼?”“……”隨影無奈頷首。“連這扇門都不能出?”冰凝再小心翼翼的求證。“……”隨影撇過頭去,依舊點了點頭,冰凝遂發出聲哀嘆猶如小貓嗚咽般。隨影唇角難以發覺地勾了勾,轉過頭來又是面無表情,輕嘆道:“不過幾日光陰,你且忍一下。”冰凝哀怨地瞅了他眼,無力趴在了桌上,沒好氣道:“好,好,客隨主便。”
安靜。沉默。相對無言良久,冰凝終忍不住道:“你就沒什麼話跟我說。”看著隨影不解的臉,更氣不打一處來,“那你還在這兒做什麼啊?”“你要我走?”隨影皺眉。“你……”冰凝手指顫抖得指向他,終是無力垂下。隨影嘆道:“我留在此,自是護你周全,以策萬一。”“唔?”冰凝抬眸看他,雙眸又有了神采,“那世子呢?”藍眸暗了下去,隨影淡淡道:“無需我,主子亦綽綽有餘。”主子此刻只怕並不希望自己在吧?
見他神色之變,冰凝凝眸,低思這兒分明發生了大事,究竟為何?唉,郡主不在否則定能窺得其中玄機……* * * * * * * * * * *桴鎮別苑外有個身影勘探許久,思慮稍時,朗目微轉一道白影飛過牆頭,纖足點地竟無半絲聲響。幾個縱躍,棲雁落在數個閣樓殿宇,屋上簷頂,甚至看到了在耍無賴的冰凝,本欲現身問個究竟,卻聽出隨影話中別有深意,疑慮繞心,雙眼微眯望向遠處主苑。主苑的地很乾淨,異常乾淨,像是剛被沖洗過一般,守衛極少,只留兩三親信,棲雁不費吹灰之力就避開了他們,移身至東面後方開向樹叢的窗旁。絹紗紅木架的窗子卻未關嚴,半闔著,月華射入,映著四面火燭通明。小心望了望裡面竟只坐著一人,寬眉長目,膚色偏白,棲雁並未見過秦親王,他與秦昕眉宇中也無甚相似,但那身綾羅蟒袍卻讓棲雁即刻猜出了他的身份,只是…有哪裡不對……
吱一聲,門開啟,有人端著藥盅而入,嚴寒之時卻只著件深藍單衣,布料極是上乘,樣式卻甚簡單。秦昕!棲雁聽見了自己的心跳不知何故加快,許是此情此景,許是那不知名的不安憂慮。
秦昕走近秦親王,奉上藥盅,微笑著柔和道:“父王休要任性了,您這會兒的身子……還是喝下這藥,唉,千年人參王府中也只有兩支,您要是連這碗也砸了,那……”秦親王看向他,眼中竟是滔天的恨意,那恨意翻滾雲湧,像是來自靈魂最深處,叫囂著就要破體而出,卻突然偃旗息鼓,歸於天地最初那毫無生氣的死寂。秦親王在秦昕微笑的注視中,接過碗一口灌下,再望向那雙似乎滿是關心的眸瞳,低低道:“昕兒,你如今何必再演這孝子戲碼?你不是向來不做任何無用之事麼?”秦昕皺眉似是不解道:“父王何出此言?”秦親王搖頭道:“我的武功已被你盡數廢去,秦王府內外勢力已盡在你掌握之中,如今還這樣,不多餘麼?”棲雁一震,難怪覺得有所不對,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