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那兒是要快些才好……”

“你此言何意?”棲雁顰眉。“沒什麼……”緊鎖秀容,笑意慵懶,“不過剛得了個訊息,那一帶,今日怕是風急雨驟阿……”* * * * * * * * * * * * * *“大哥,咱們快到了吧?” 福城近郊山脈上,鈴兒邊走,邊第一百次開口問道。

“快了。”疾步而行,秋暝夜邊答,邊一百次後悔將其帶來。“大哥大哥,你說燕哥哥是女的,是真的麼?”“是。”第一百零一次後悔,秋暝夜嘆道:“你已問過多次了。”“人家不敢相信嘛。” 燕哥哥居然是女的,天哪!這廂鈴兒兀自驚歎不已,那廂秋暝夜卻陷入自己的幽思。銘煙的笑,銘煙的悲,還有她的真心,真言一起襲上心頭指責自己的狠心。那夜燕昔的話雖輕淡,對他而言卻更勝雷鳴,震耳發聵。“暝夜,你看到了什麼?不過是銘煙她夜半找我敘話罷了。可她多年的心意你不到嗎?她多年的付出你看不到嗎?你何不回堡轉目四望,器皿擺設,花草樹木哪樣非她的心思?傳信草鴞,避毒藥蠱是否皆為她的心血?你可知,便是那晚她會來,亦為擔憂秋楓堡安危的緣故?”

“十年前你肯以命護鈴兒周全,多年來你能擔下秋楓堡上下生計,如今一個對你情深至此的女子,暝夜,你卻怯步了麼?”手撫上胸口,那裡放著自己送與她,她珍藏多年,最後扔於塵埃的鋼石匕首,銘煙,你可願再予我一次機會,一次就好!天愈加陰暗,分明申時方過卻猶如深夜,一條電龍劃空而過,雷鳴轟響,山亦似抖,兩人各自醒過神來。“大哥,是不是快下雨了,應該不會很快吧?”吞吞口水,鈴兒皺著小臉,抱著一絲絲希望問向秋暝夜。這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連個避雨的地方都沒有阿!“所以剛才不一直讓你快走?”搖搖頭,秋暝夜一把抱起鈴兒,提氣踏空,疾速躍行。

突然,半山腰上似跌下糰粉色之物,遠遠瞟到,就使他的心猛地一緊!什麼都來不及思量便匆匆趕至,在離之一丈遠的時候,秋暝夜顫抖著放下鈴兒,幾乎是呆愣著連腳都動不了。

直至鈴兒上前蹲下,托起滿身是血,氣息奄奄之人,大吼道:“銘…銘煙姐姐!”他才如瘋了一半,衝過去,撥開鈴兒,緊緊摟著銘煙,感受著她的冰涼,將內息源源不斷地輸進她體內。

良久,銘煙終於張開了眼,渙散的眸努力聚集焦距,慢慢得認出了他,蒼白的臉,沾血的唇,卻勾起了一個笑容,悽美到了極致,“暝…暝夜你來了?我好高興,一直…一直以來,都是我追著你,跟著你,你…你終於來找我了麼?”“銘煙,別說了,休息一下,啊?”難以忍受她繼續這樣,喘氣艱難地說著斷斷續續的話,暝夜柔聲道。“這…是你第一次用溫柔的語氣說話和…我…說話呢,可惜…卻…是我最後一次聽到了……”

“不會的!”秋暝夜大叫,卻透著比傷重者更深的絕望,“我…我帶你去找燕昔,對…燕昔一定能治好你的!”“燕…昔?”銘煙的眸子忽然有了一絲光彩,不知想到了什麼,“對了,你…你快帶…我去…去見她。”“好。”不疑有他,秋暝夜橫抱起她用盡內力,縱身狂奔,鈴兒還未從這狀況中緩過來,只木木地跟與其後。* * * * * * * * * * * * * *她…她對自己而言,究竟是什麼呢?看著身旁被大雨淋溼的清麗秀絕之容,秦昕有些恍惚地想。

玩物麼?曾以為是的,可…聽到她的往事會有酸意,見不得她待自己平淡無謂,激怒了她卻又感不適,一得知上次行刺的白衣人在這兒出沒,曉其欲來此地,便馬上去宮門那兒候著……如此,依舊認為她是玩物的話,未免有些太自欺欺人了。可若不是玩物又是什麼呢?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承認?憂心於內,棲雁全未注意秦昕多次深沉地盯著自己。他說那些白衣人可能來了此地?那些人武功不低,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