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這麼大的角色扮演你也不怕有精分後遺症。簡直受不了,先把催眠解了再說,不然談不下了啊。”

“催眠?”竇源精準地抓住了關鍵詞。

“當然是催眠,”那人兩手一拍,“貝娉婷是完美無瑕的女神,與竇源是天生一對的只羨鴛鴦不羨仙的伴侶。哎喲,這句子噁心死了。”那人搓著手臂跳腳,“好了沒?醒了沒?喂竇源你沒事吧!”

竇源‘撲通’一聲栽倒在沙發上,然後滾到了地上,昏迷不醒。

“一天之內兩進醫院,”竇興磨著牙,“鮑鑫,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們倆在搞什麼鬼!”

“這關我什麼事?”鮑鑫怪叫,“是你弟全權策劃並獨立執行的,我就只拿到一個完結密語,連你看到的過程我都沒看到。”

竇興沒買賬,猛地一拍桌子:“但你肯定知道起因!”

起因就是……催眠。

竇源一直對角色扮演抱有濃烈的興趣,從cosplay到幻想故事到自編自演,到還是不滿足而想要真的變成另一個人,他選擇的方式是催眠自己失憶。

有人說一個人的性格是天生的,也有人說一個人的性格主要受後天環境的影響,竇源也說不好自己偏向於相信哪一個,但他可以實驗,拿自己實驗,當失去了過去的記憶,也就是失去了過去環境的成型影響,那麼之後表現出的就應該是更本質的性格。

由於失憶後他還是要生活在原本的環境中,所以為了防止在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被環境誘導,竇源在催眠自己時還下了一個暗示,暗示自己是個循規蹈矩多愁善感的好人。

這個實驗……挺成功的,雖然記憶沒有完全鎖死,但由於暗示設定得好,遺漏的記憶片段也有了新的理解,於是整個人都不一樣。

鮑鑫狂笑:“你把自己編的投稿故事當做了你的親手實踐?把腦中幻想的畫面片段當做真實?還把報紙上的故事版塊錯看成新聞報道?哎,你當時是怎麼想的把這沓故事鎖保險箱的?你不會一開始就打的嚇死自己的主意吧?”

“胡說,我只是給自己設定了點謎團。失憶嘛,找回記憶的過程就像破案,當然要有點驚悚懸疑才對,”恢復記憶的竇源臉上再找不到半點憂傷,他不以失憶期間的事情為恥,反而沾沾自喜地說,“我被嚇到了只能說明我的故事編得好。”

“或者說明,”竇興陰測測地介面,“你的智商就破不了案。”

“我贊成姐姐的話。”鮑鑫狗腿道。

竇興翻了個白眼:“滾,誰是你姐姐。”

竇源裝作嘆息:“我是真沒想到,我本質上居然是如此善良的一個人,視犯罪為絕境。唉,雖然說這裡面有催眠設定的功勞,但我畢竟只是個半吊子催眠師,實際上設定性格也好、消除記憶也好,都不完全,所以說,改變能這麼徹底果然還是我本質善良啊。”

“明明只是腦補過度。”竇興說。

“而且還是個悲觀主義者,要不怎麼全腦補壞事?”鮑鑫補充。

“喂,貝娉婷到底是不是你的女神?”竇興問。

“是啊,”竇源作憧憬狀,“那樣的厚顏無恥,那樣的專門利己毫不利人,那樣的兩面三刀,貝娉婷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偶像?再說我們已經神交許久,就差一次正式的面對面了。”

“那你還故意放她鴿子?”竇興不爽。

“我後來想了想,”竇源說,“還是保留點神秘感吧,萬一她實際上沒有我想的那麼節操全無呢?”

竇源是正常上學形態是,精疲力盡(熬夜打遊戲、編故事、裝神弄鬼,等),無精打采(學校裡的學習太按部就班、與他興趣相差太遠、他永遠也提不起精神來)、眼神遊移不定(尋找八卦、居心叵測)。

他與貝娉婷在校內的名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