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胡適說:“何為帝國主義?帝國主義安在?”陳獨秀笑著說:“所以你我為不同階級。”

胡適談民主:民主政治常常是常識政治,而開明的專制是特別英傑的政治,特別英傑不可必得,而常識比較容易訓練。

胡適主編《獨立評論》,每週一總是終日為雜誌工作,夜裡寫文章常到3點,如是者三年。老婆每每見怪,胡適說,一星期之中只這一天不為吃飯不為名譽,只是完全做公家的事,“所以我心裡最舒服”。

胡適始終支援汪精衛。直到1944年汪精衛死了,胡適在11月13日的《日記》中,不但無隻字譴責汪叛國當漢奸之罪,相反大動憐憫之心寫道:“汪精衛死在日本病院裡,可憐。精衛一生吃虧在他以‘烈士’出名,終身不免有‘烈士’情結,他總覺得‘我性命尚不顧,你們還不能相信我嗎?’”

有人問胡適,如果他真被提名當選總統怎麼辦,胡適說:“如有人提名,我一定否認;如果當選,我宣佈無效。我是個自由主義者,我當然有不當總統的自由。”

胡適晚年公開對美國媒體說,他對“自由中國”的期待當然也包含大陸在內,他反對“兩個中國”,也反對“一中一臺”。

【際會】

毛澤東在擔任北大圖書館的管理員期間,一次在聽胡適演講時,他斗膽向胡適提了一個問題,但當胡適得知他是未註冊的學生時,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毛澤東同蕭三等人經楊懷中先生介紹專程去拜訪過胡適,同胡適討論新思潮的各種問題,並以新民學會在京會友的名義,請胡適做過報告,解答問題。

毛澤東在要不要出國留學的問題上,曾經請教過胡適。1920年3月14日,毛澤東在給好友周世釗的一封信中談到關於他為什麼不出過國考慮:“我覺得求學實在沒有‘必要在什麼地方’的理,‘出洋’兩字,在一些人只是一種‘迷’。中國出過洋的總不下幾萬乃至幾十萬,好的實在很少。多數呢?仍舊是‘糊塗’;仍舊是‘莫明其妙’,這便是一個具體的證據。我曾以此問過胡適和黎邵西(即黎錦熙)兩位,他們都以我的意見為然,胡適之並且作過一篇《非留學篇》。因此,我想暫不出國去,暫時在國內研究各種學問的綱要。”

“五四”時期,在“問題與主義”的論戰中,毛澤東一度支援胡適。“問題與主義”的論戰時,當時毛澤東在湖南長沙組織了一個“問題研究會”,並親自為這個研究會擬定了章程和首批亟待研究的“問題”,如“孔子問題”、“東西文明會合問題”、“經濟自由問題”、“國際聯盟問題”,等等,共計七十一大類,其中的教育、女子、勞動、華工、實業、交通、財政、經濟八大類又分列出八十一個更具體的問題,如“杜威教育說如何實施問題”、“中等教育問題”、“女子交際問題”、“貞操問題”、“國語問題”、“司法獨立問題”、“聯邦制應否施行問題”,合計一百四十四個要研究的“問題”。

在毛澤東成為馬克思主義者後,他與胡適的交往仍相當密切,他寫給胡適的信中曾提到:“你的學生毛澤東……”

《西行漫記》記載說,1919年,毛澤東在回湖南的前夕,曾專程前去拜訪胡適,目的是“想爭取他支援湖南學生的鬥爭”。胡適欣然接受了毛澤東提出的要求,表示盡力給予支援,以後他也是這樣做了。是年7月14日,毛澤東在長沙創辦《湘江評論》。當毛澤東在《湘江評論》上發表了《民眾的大聯合》一文時,胡適看過之後立即在8月24日的《每週評論》第三十六號《新書評介》一欄中,對毛澤東的文章和《湘江評論》作了熱情洋溢的肯定。胡適撰文說:“現在新出版的週報和小日報,數目很不少了。北自北京,南至廣州,東從上海蘇州,西至四川,幾乎沒有一個城市沒有這樣新派的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