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現在我們特別介紹我們新添的兩個小兄弟,一個是長沙的《湘江評論》,一個是成都的《星期日》。”接著他又專門對《湘江評論》和毛澤東的文章作了高度評價。胡適寫道:“《湘江評論》的長處似乎是在議論的一方面。《湘江評論》第二、三、四期的《民眾的大聯合》一篇大文章,眼光很遠大,議論也很痛快,確實是現今一篇重要文字。還有‘湘江大事述評’一欄,記載湖南的運動使我們發生無限的樂觀。武人統治天下,能產生我們這樣一個好兄弟,真是我們意外的歡喜。”

1920年1月15日,毛澤東又拜訪了胡適。胡適在他的《日記》中寫道:“毛澤東來談湖南事。”毛澤東在給周世釗的信中也說到了這次拜訪胡適所談的內容。當時毛澤東正在北京醞釀籌備湖南“工讀互助團”,為了爭取支援;毛澤東去拜訪了胡適,把辦學的目的與初步計劃向胡適求教。“我想我們在長沙要創辦一種新的生活,可以邀合同志,租一所房子,辦一個自修大學(毛澤東在此還特別說明,自修大學的名字是胡適先生給起的),我們在這個大學裡實行共產的生活。”胡適後來在日記中追憶了這件事:“毛澤東依據了我在1920的‘一個自修大學’的講演,擬成湖南第一自修大學章程,拿到我家來,要我審定改正。他說,他要回長沙去,用船山學社作為‘自修大學’的地址。過了幾天,他來家取去章程改稿。不久他就回去了。”

1920年4月,當毛澤東領導的“驅張”(驅湖南督軍張敬堯)運動勝利後,他就回到了湖南。毛澤東一回到湖南便給胡適寫信報告湖南“驅張”後的形勢。信中寫道:“適之先生:在滬上一信,達到了麼?我前天返湘。湘自張去,氣象一新,教育界頗有蓬勃之象。將來湖南有多點須借重先生,俟時機到,當詳細奉商。暫不多贅。”

1936年毛澤東在延安對斯諾訪問時說過的這麼一段話:“《新青年》是有名的新文化運動的雜誌,由陳獨秀主編。我在師範學校學習的時候,就開始讀這個雜誌了。我非常欽佩胡適和陳獨秀的文章。他們代替了已經被我拋棄的梁啟超和康有為,一時成了我的楷模。”

1945年8月抗戰剛勝利時,遠在美國的胡適給毛澤東發了一份電報,大意是說:日本既已投降,共產黨就再沒有正當的理由來繼續保持一支龐大的私人軍隊,共產黨現在更應該學英國工黨的好榜樣。這個勞工黨沒有一兵一卒,但在最後一次的選舉中,卻得到了壓倒優勢的勝利。可惜胡博士一直都沒有得到迴音。

抗戰結束後,毛澤東派董必武爭取胡適,後來,又透過胡適的學生傅斯年代向老師胡適問好。胡適不但不買帳,還對共產黨勸降,親自寫信給毛澤東,讓共產黨做不靠武力的第二大黨,令毛澤東氣而不理。在圍困北京時,毛澤東曾說:“只要胡適不走,可以讓他做北京圖書館館長。”胡適聽後冷笑一哼:“不要相信共產黨那一套!”他走後,中國共產黨立即宣佈胡適為戰犯。

胡適在陳存仁家中吃飯,無論飲酒或講笑話時,對時局問題,常避而不談。那個時期,他的家鄉安徽,差不多一半以上都已變色,他只談到他的家鄉漬溪龍井鄉上村改為適之村,共有五百多個戶口,他家門口被寫了八個大字“胡適之家,不可亂動”,他家祠堂已改為五四運動展覽會永久會場云云。胡適談到這點,認為那位北大圖書館館員,看來還不會難為他。

1949年後,中共中央多次對胡適進行了統戰工作,胡適不為所動。1956年2月在北京懷仁堂宴請全國政協的知識分子代表時,毛澤東在談到批判胡適時說道:“胡適這個人也真頑固,我們託人帶信給他,勸他回來,也不知他到底貪戀什麼。”

1957年,毛澤東說胡適:“……說實在話,新文化運動他是有功勞的,不能一筆抹煞,應當實事求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