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萌閉著眼睛,又折騰了幾個睡姿,企圖尋找一個最舒服的姿勢,來度過這入宮以來的第一夜。

“啊!你……”杜小萌驚叫一聲,睜眼時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睡椅,正被祁天嵐打橫抱在懷裡。

杜小萌被這突然而來的動靜,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要……你要幹嘛!我是……我是你弟……唔!”

杜小萌很驚訝地發現,祁天嵐在抱著她的時候,居然還能很神奇的騰出手來捂住她的嘴巴。

祁天嵐的眉毛微微動了動,杜小萌認為那是他皺眉時的表情,於是她在他淡定如水的目光中,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祁天嵐側過臉,將唇靠近她耳邊,輕輕說道:“你以為她這麼容易被騙嗎?”

杜小萌一愣,瞬間明白了祁天嵐口中的“她”所指何人。於是也不再胡鬧,她輕輕地小聲問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祁天嵐對她溫柔地笑笑,輕聲道:“上床,睡覺。”說罷,便抱著杜小萌往床邊走去。

杜小萌扭捏著依然覺得不自在。

雖然她是新世紀的成年女性,不會再像小學時那樣天真的認為,一男一女躺在同一張床上,一個晚上過去後,就能生出個小寶寶。但是她還真是沒法接受用“同床共枕”這個詞,將自己與除了慕斯寒之外的另一個男人聯絡在一起。

即使這一路上,她和祁天嵐曾在同一輛馬車裡休息過,但,“床”和“車”畢竟是有本質不同的,特別還是在這麼一個充滿想象力的特殊時段裡。

正當被安放在床上的杜小萌,還沉浸在自己的痛苦糾結中時,祁天嵐已經在離開床邊後,又從小躺椅邊走了回來,手裡正提著杜小萌剛從衣櫃裡翻出的那床被子。

他慢慢地躺下,拉過那床被子蓋在身上,側臉微笑著對杜小萌柔聲道:“睡吧,你累了。”

杜小萌確實累到不行了。

她看看祁天嵐那張平靜不起波瀾的笑臉,乾淨得不帶半點私念,心裡徒然浮現出四個大字——“無慾無求”。於是她揣著稍安的心,掃了一眼床四周,自我安慰地自語道:“這床真大,看上去能躺五個人。”說完,便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癱,倒在了床上。

杜小萌蜷著身子,背對著祁天嵐,貼著床沿睡著。聲音裡滿滿的倦意,讓她的言語變得有些含糊不清,嘟囔間帶出一份孩子氣。她用略帶童音的聲線對祁天嵐嚷道:“放碗水,我們中間……中間……放碗水……”

最後幾個字輕得如同蚊蟲的嗡嗡聲,幾乎微不可聞,卻惹來身旁一朝帝王久久真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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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萌雖是終於得以安眠沉睡,但慕斯寒這邊卻將眾人折騰的不能安生。

在杜小萌馬不停蹄地快馬加鞭趕路上京之時,慕斯寒也在馬不停蹄地鞭策著暮漣山莊的眾師弟。

而暮漣山莊眾師弟在暗自叫苦連連的同時,也在暗暗以比他們師父還要熱切的心,懷念杜小萌。特別是無限懷念著那幾個師父上床早,下床晚的日子。

慕斯寒將手中的墨筆往桌上筆架上一擱,揚頭對著門口叫道:“人呢?祈安,給我進來。”

“嗖”的一聲,一抹黑影不知從房間裡那個角落鑽了出來,站在慕斯寒身側,躬身應道:“莊主,有何事?”

慕斯寒看著站在身旁的步雲,皺了皺眉,問道:“怎麼是你,祈安呢?”

步雲微頓了兩秒,低聲應道:“莊主,寅時將至,他已經去休息了。”(萌釋:寅時即是AM3:00~5:00。)

師父心情不好,與他感情最為親密的大徒弟顧祈安,自然毫無疑問的成了無辜的槍頭鳥。

這幾日,慕斯寒淺眠的老毛病又犯了,連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