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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說笑話他都不笑,我就和他說,我給你念首詩吧,詩是世界上最能緩解傷痛的良藥。”
“……”我一怔,總覺得這句話出奇耳熟。
“我便唸了鄭愁予的《錯誤》,你聽過沒有?”
我更覺得耳熟,點了點頭。
“我從小就愛這首詩,可能是因為裡面有一句‘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在那之前,我從沒想過自己的名字居然也能這麼有詩意。他聽完之後許久都沒說話,起身踱步了好一會兒,方才俯身朝我望。”她減了分笑意,眉心微微蹙起,“他複述了一遍‘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繼而一本正經地問我,柳絮,你是歸人還是過客呢?”
我便傻傻地說,“那個人是喜歡你的。”
“不知道,因為後一天他就走了,消失無蹤,像是從來都沒出現過一樣,我獨自哭了好久好久,坐在他家門前等了一天又一天,卻只等來了房子的下一任租客——厲風行。人生的際遇啊,有時候真的太難預料了。口袋空空的小孩子覬覦櫥窗裡花花綠綠的糖果,求之不得時被硬塞了一罐看似美味的餅乾,猶猶豫豫想嘗而不敢嘗時,連餅乾都自己長腿溜了。”
她一吸鼻子,笑得尤為勉強。
我猶豫著要不要遞一張紙巾過去,她卻倏忽眼睛一亮,很快自我安慰起來,“沒關係,反正很快就會一起工作了,也許真會撞大彩得到糖果呢。對了,和風,你還是個學生吧,在哪兒上學,也許和我同一個學校呢,忘了和你說了,我是個大學老師,教英語的。”
我心裡又是咯噔了一聲,仔仔細細地朝著她看。總覺得面熟,卻實在想不起到底是在哪兒見過,甚至還莫名地懷疑起她和某人之間是否會有著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絡。但具體要我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又實在不知如何開口。
猛然間一搖頭,再不敢想了。
而對面的柳絮還在等著我的回答,倏忽之間,她又換了副模樣,略帶驚訝略帶憤懣地睜大眼睛,視線穿過我的肩頭,直落到了後頭。
我剛一調頭就後了悔,逆風行那痞裡痞氣的一張臉放得極大,在離我不到十公分的位置,挑著一邊的眉梢笑得花枝亂顫。
柳絮比我還麻利,攬著一堆東西就往外衝,我提著自己的包還沒來得及跑,被這混蛋生生圈在胸前。
我甩著包劈手砸過去,異常敏捷地從他腋下空隙鑽了出去。
在偌大的商場裡,我一路狂奔,生怕一旦放慢腳步就立馬被那混蛋追上來。可跑了這麼幾層,我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一件事,我又不是柳絮,他拼了命地找我幹嘛呀?
我不急了,閒庭信步和逛自家後花園似的,直到他那張一望便讓人直墜地獄的臉又一次出現,我都一廂情願地以為,我的倒黴早已就此終結。
我往左去,他也往左,我往右走,他也往右,前前後後都躲不開,我甩開包又想砸他,“你什麼意思,不去追你前女友,鍥而不捨地過來追我幹嘛!”
他身手利索,一下子拽住了我的包,用力一扯,包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他衝我狡黠一笑,“你不也說了嘛,她是我前女友,我們倆一早就分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追她幹嘛,我就追你。”
我一聽心都涼了,他在開什麼國際玩笑,這麼大的人了,連追的潛臺詞都不明白?
“你別胡說八道的,”我哼他一聲,“你這種男人就是送給我,呸,我也不稀罕!”
他也不惱,溫水煮青蛙似的,用那張笑臉將我一點點磨得渾身不自在,“小姑娘,你可千萬別這麼說,男人的征服欲是很強的,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喜歡你,更想追你。”
“……”
還真有這樣的事?我一直以為這是隻在電視劇內才會出現的橋段呢。那我該怎麼辦?我一連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