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遍,終是決定韜光養晦,以懷柔政策曲線救國。

反正給他副好臉色又不會死,便腆著臉笑道:“逆先生,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了我這個不懂事的小姑娘吧。”

他那張臉何止一個得意可以形容,露著一口白燦燦的牙齒,一字一頓地糾正我,“我姓厲,厲害的厲。”

怪不得說姓奇怪呢,原來是聽錯了,我扁扁嘴,“哦,是厲先生啊,你確實挺厲害的。”

他更樂了,“過獎過獎,對了,姑娘,你吃過飯沒?”

“當然吃過了,都這個飯點了。”

“吃過了?”他略一沉思,“那正好,陪我一道吃。”

我真想抽他,“我說我吃過了!”

他一挺脖子,說得理直氣壯,“我知道啊,我沒讓你吃,我吃,你看。”

“……”我簡直快哭了,“厲先生,你放了我吧。”

他也不做聲,兩手相抱擱在前胸,挑眉淺淺望著我,黑瞳一眨不眨,看得人止不住心驚肉跳。

剛剛那句話便突上腦中,心有餘悸的我只差咬手絹,無可奈何地服從,“好!”

待伺候好逆風行大少爺吃飯消食磨牙,時針也差不多指向了九。我歪著腦袋躺在他車的副駕駛位上,渾身痠痛地像是散了架。

透過車窗能看得到逆風行的側臉,我在心中將對之的詛咒一遍又一遍地默唸,懇求上天答應我如此渺小的一個願望。

逆風行卻將一張大臉直直探在我眼前,賊賊的眼睛直溜溜地朝我望,兩片薄唇扇子似的拍了拍,“在想什麼?”

我瞥了他一眼,扁扁嘴,“我在深切地思考一個問題。”

“就你?”他一臉的不相信,直問我,“快說,什麼問題?”

“我在想,上帝是不是一時生氣,才會將這屁股按上這脖子。”我指了指他的腦袋,說得一本正經。

逆風行眉頭一皺,眼睛一瞪,就在我以為他要大發雷霆的時候,他反倒勾勒出兩抹笑,將頭那麼慢慢一搖,“一個女孩子家家,成天屁股屁股的,你就不覺得害臊?”

“……”壞了,為了這混蛋,我連一貫的淑女形象都毀了,連忙清咳兩聲敷衍過去,“將車門解鎖,我急著回家。”

他也不動,抱著雙手躺座椅上,不緊不慢道:“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和柳絮很像?外表堅強,內心脆弱,一心想用笑容掩藏自己的無助,其實不過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我隨即做出一副驚愕的模樣,兩手託著下巴尖細地叫著,“哇,厲先生,你看人真準!”

他隨即蹙了蹙眉,“姑娘,好好說話不行嗎?”

我哼一聲,立刻恢復正常,微微眯著眼壓下嘴角,一臉的猙獰,“厲先生,咱們倆從古至今就見過兩回面,你千萬別自作聰明以為這樣就能看透我。如此空洞乏味缺乏科學根據的所謂深層次交流,簡直讓人忍俊不禁,你休想再拿出一副老者的姿態,作這所謂的精神層面的剖析。”

他直接一手上來,在我額頭留下個爆栗子,語氣極度不屑,“你這小姑娘說話一套一套的,都是哪兒學來的貧嘴功夫,你們老師教的?”

我點點頭,“沒錯,嚴師出高徒嘛。”

他也不說話,只拿深邃的眼睛將我上上下下颳了好幾眼,最後一臉的諱莫如深,似笑非笑地問我,“姑娘,你認識一個人嗎,他姓……”

話就此頓住了,我的好奇心卻被調上,急急地等著他的下文。

誰知道他卻說,“算了,現在不早了,你回去洗洗睡吧。”又起身上後座拿了把傘遞給我,“外面雨又下雨了,還真挺大的,拿著吧,別客氣。”

我還念念不忘剛剛那一問題呢,“姓什麼?你說說看,我也許認識。”

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