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福康安朗聲說道:“你們聽了!本帥在這裡遇了朋友,打算盤桓一些時日,你們不用大驚小怪,明天早上,本帥就要返回大營,爾等立即退出五里以外,不準有一兵一卒混進來,知道沒有?快走!”這兩位哈副將明知道自己主帥在敵人脅迫這下,說出這幾句話,本來他可以不顧一切,揮軍猛攻,不過這樣一來,必定害了福康安的性命,福康安不但是全軍主帥,還是乾隆帝最倚重的人,如果他有半點差池,自己即使有一百顆腦袋,也不夠砍,哈國樑向哈國棟耳邊低低說了幾句,方才策馬上前,高聲叫道:“大帥!小將暫時遵守將令,如果明一天早晨還不見他們把大帥送出來,三軍不可一日無主,小將只有拼著玉石俱焚,也要揮軍進攻了!大帥珍重!”哈副將說了這幾句話,勒轉馬頭,叫道:“孩兒!鳴金收兵!”掌號角計程車兵立即敲打起銅鑼,噹噹噹,噹噹噹,一片鑼聲,幾千人馬像潮水般退出五里以外,安了營寨,可是清兵仍然派出兩隊騎兵來,巡邏谷口,對白熊谷採取監視態度,提防智禪上人這一班人,靜悄悄挾著福康安離去不提。

智禪上人看見挾質退兵之計成功,方才一擺手道:“把福貝子送回大寨!”左右立即把福康安抬回大寨去了,範金駒看著福康安的山兜去遠,方才說道:“師伯!清兵果然退去,總算解了燃眉之急,可是咱們明天如果不放人,清兵仍然要殺進來,這怎樣辦?”智禪上人沉吟半晌道:“現在不過是晌午左右,還有大半的時光,可以想計,返回去再說吧!”老禪師吩咐谷中弟兄嚴密防守谷口,提防清兵突襲,一行人返入大廳坐下,智禪上人先向範公達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話,方才向左右道:“把那姓岳的先鋒官帶上!”

須臾之間,嶽金楓已經被推進來,智禪上人立即跳離座位給嶽金楓解了綁索,笑道:“有勞將軍,十分冒犯,真對不住!”嶽金楓笑說道:“區區捆縛有何足道?我嶽某人今天總算是棄暗投明做了一件對得起漢人的事!”他說著就要拜倒,智禪上人伸手把他一扶,說道:“嶽將軍,且慢,老衲還有話要跟你說!”老禪師吩咐下人給嶽金楓準備了坐位,然後將清兵跟蹤找來。直奔白熊谷口的經過說了,智禪上人向嶽金楓道:“嶽將軍,形勢變了這樣,我們原來的計策,已經成為泡影,連帶白熊谷也不能夠安身了,咱們明天就要全谷遷移到西藏去,還請嶽將軍相助一臂!”

嶽金楓怔了一怔,說道:“哦!老前輩要放棄白熊谷嗎?

那麼打算把福康安放了,是與不是!”智禪上人點頭說道:“不錯,老衲不但要把福康安釋放,連你也要返回清軍大營裡去,共圖後計!”嶽金楓吃了一驚道:“前輩要弟子返回清軍裡面,繼續給韃子皇帝賣命嗎?這句話怎樣說!”

智禪上人說道:“我已經想過了,憑著我們目前在白熊谷這一點兒力量,決不能夠跟滿清數十萬大軍周旋,如果殺掉了福康安,只是自取其禍,不如干脆把他放掉……”嶽金楓立即截住話頭,說道:“老前輩,千萬不可,如果你老人家今天放了福康安,明天他便指揮大軍殺進白熊谷來,寸草也不留哩!”老禪師道:“你不要亂了我的話柄,我不是個呆子,當然不會就這樣把福康安釋放,老衲先請你出谷去,約束清兵人馬,要清兵再退十里,等候兩天;讓我們在這兩天的時間,撤退了谷中一切人馬東西,方才放人,我自然有約束福康安的法子,你繼續做清兵的先鋒官,師範入西藏,我們到了西藏,當然另有奇謀,只管放心出去吧!

總而言之,你留在清兵營裡,對我們的用處還大呢!”

嶽金楓如夢初覺,站起身來,拱手說道:“老前輩,我明白了,你老人家要我回到清兵的營盤去做內應,很好,我馬上回去吧!”智禪上人立即吩咐左右把嶽金楓的兵器馬匹,頭盔衣甲拿來,又命令範金驥把他送出白熊谷口,嶽金楓道了珍重,徑自離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