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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禪上人把嶽金楓送走之後,範公達急忙問道:“師兄,你真個要放福康安嗎?他如果一反悔,那就等於縱虎害人,咱們先要吃眼前虧哩!”智禪上人笑道:“老弟放心,咱們決意不要白熊谷了,還有什麼顧慮?來人,把孟郡主請到前廳,商量要事!”須臾之間,金弓郡主輕移蓮步,到了堂前,智禪上人見她臉上還有淚痕,良心不禁一陣內疚,者禪師表面上仍然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哦!明兒的傷勢怎樣了,不打緊吧!”

孟絲倫低下了頭,說道:“他受的不過是皮外之傷罷了,只是那個滿洲女子,咱們把她擒了進來,如何處置!”智禪上人說道:“我們現在正遇了一件為難的事!你向來足智多謀,今日要你想想法子了!”老禪師便把自己釋放福康安,放棄白熊谷,全穀人眾退人西藏的打算向孟絲倫說了,金弓郡主不假思索回答道:“明天早上,把福康安送回清軍大營去吧!”

範公達嚇了一跳,連忙說道:“甥女,你你你,你說明天放人嗎!萬一韃子不守信約,驅兵殺來,咱們又來不及撤退,豈不是要大糟特糟!逃跑不及!”盂絲倫笑了一笑道:“舅父,你難道這樣健忘嗎?福康安雖然放了,他還有一個人質在我們手上,那就是賀蘭明珠哩!”

一言驚醒夢中人,範公達把大腿一拍,說道:“啊唷!

我幾乎忘記啦!”智禪上人也醒悟過來,賀蘭明珠是兆惠將軍的愛妾,這次賀蘭明珠跟隨徵西大軍到塞外來,保護她的千斤重負,就落在福康安的身上,如果賀蘭明珠有了差錯,福康安怎樣向兆惠交代?孟絲倫又向智禪上人道:“師伯,如果你老人家提防福康安把心一橫,索懷不要賀蘭明珠,向我們進攻時,我這裡還有一條錦囊妙計,只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福康安著了我們的道兒,不但不敢反悔,恐怕比羔子還要馴服呢!”智禪上人和範公達聽了孟絲倫的法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們徑自進行一切疏散撤退的工作,準備明天依計行事,按下不表。

到第二天早上,白熊谷口守望壯士進來報告,說清兵再退後五里,連巡哨的騎兵也不見了!智禪上人知道是嶽金楓返回清兵大營的結果,心裡頭高興,老禪師立即吩咐手下把福康安再次提解上來,這回的福貝子不再捆綁了,跟著四名壯士來到廳下,智禪上人向他喝道:“福康安,我現在把你釋放,派人送你返回,可有一件,你要答允我們三個條件!”

福康安聽說智禪上人肯放自己,不禁心中大喜,不過他表面上仍然故作鎮靜般,不形於色,淡淡說道:“哦!你們要放本帥嗎?可有什麼條件!”智禪上人說道:“我們這班人明天馬上搬離白熊谷,遷徙到別處去,不准你派將兵阻撓,這是一件,其次,你們將來進軍南疆,對回部的牧民百姓,不得有秋毫侵犯,這是第二件,還有,你們如果假道西藏征伐尼泊爾,更要嚴加約束士兵,不準損傷西藏境內一草一木,殘害藏民,這是第三件,你答應不答應?”

福貝子聽了這番話,心中沉思:“我現在身為俘虜,變了你們刀俎上的魚肉,別說是三個條件,一百個條件也得答應,哼哼,如果我回到大營去,只要一個號令,便可派大軍到來,把你們這班叛逆生擒,碎屍萬段!”他心裡這樣想;口頭上卻唯唯諾諾應道:“很好,一言為定,你們既然放了本帥,本帥也看在道義兩字,答允這三個條件便了!”

智禪上人扭頭向金弓郡主道:“侄女,拿酒過來!”孟絲倫笑嘻嘻的,轉射進內堂裡,拿了一把酒出來,福康安看了看孟絲倫的背影,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