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乃精竅,耳通於腎氣,腎屬水,難道這人就是具有水仙根的人。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竟然送到眼前了!”林易心中一時真是太興奮,只要和此人雙修,定可打通這兩耳精竅。於是他毫不猶豫運起彭祖心經,享受這耳中樂聲來。

突然林易只感覺對面一股如大山般靈壓撲面而來,伴隨著那悠悠盪盪的琴聲,雖然極力掙扎反抗,但片刻後仍不由自主地進入夢想之中。

本還是仙音嘹亮,突然間只感覺如同墜入無盡的深淵之中,眼前都是鬼卒夜叉,耳邊都是那悽慘兮兮的哀嚎聲,如跌入地獄之中,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終於雙腳落地,卻見眼前一女生得臼頭深目,長指大節,卯鼻結喉,肥項少發,折腰出胸,面板如漆,未近其身,口中氣味已經臭氣燻來,卻又坦胸露乳、赤身**,追著林易要行那男女好合之事。

“啊!……”

林易大喊一聲,終於從夢魘中醒來,僅僅是片刻時間,身上已經溼透,如同剛剛經過一場大病一樣,眼神無光。

“洛陽城中真是臥虎藏龍,此女果真是那煉精化氣之境的修仙者,修為遠高於我,難怪一首琴曲就讓人神魂顛倒,我們這裡所有人一起上也不是其對手!”那女子肯定已經識破其也是修真者身份,林易不待琴曲結束,立即推門而逃。

“師姐,此人就是那太子司馬遹,和那世俗好色男子有何區別,哪有一點帝王之相,怎能將天下蒼生交予此人手中。況且此人不僅十分荒淫,又奢靡貪婪,這棄義就是其專為自己享樂而建,那什麼黃金蛋、肉包子,也只有這樣奢華成性的人方能想出。僅僅一頓早點,就要耗費天下萬人的口糧。”林易剛走後,無音仙子身後一女子淺聲問道。原來此女就是那夜中暗中伏擊陳舞的黑衣女子白露,她是仙門弟子,本就十分看不起凡間普通人,偏偏這林易又暗中使詐,奪了他們的掌門寶物,更是奇恥大辱,因此只憑隻言片語,就對林易惡意中傷。這無音仙子姓張名微,正是那雲夢山掌門張虯愛女。

“剛在那大廳之中,我就已經注意到此人。此人果真絕非表面之簡單,他竟然也是我輩之人,只是入道甚淺,且修為甚怪,和我們吐納之道很不同,,甚至感覺他體內有股力量吸引著我。不知道他是何派弟子,為何人所授,若是發現其為魔道弟子,不管其為太子還是皇上,定不會輕饒此人。我以暗蘊靈力彈奏這琴音,凡夫俗子自然受益匪淺,那一曲《三峽流泉》,他絲毫不受其影響。而剛竟然自不量力,竟想一探我修為,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若是遇到心懷不軌之人,定是凶多吉少。想他必是自持門外大批護衛,這才有恃無恐!”張微正色道。

“凡人爭鬥,我們修道之人萬萬不可介入其中,早有祖訓。雖然這一甲子,我們雲夢山輪值,但我們的任務只是保那社稷蒼生不受那妖精鬼怪塗炭,那天下由誰來做,卻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可以妄言。此人能否登基,就看其造化,雖然他有道法在身,若敢胡作非為,不要我們出手,那誅仙大陣自然會將其誅滅。”張微又不偏不倚補充道。

“只是此人終是奪了我們門派至寶,不知師姐如何就這樣放他離去,況且那捆妖索就在其身上!只怕如此良機,今後更難可遇!”白露又不解問道。

“這裡護衛眾多,我不想節外生枝,我所習《黃庭內景經》已入瓶頸,我好不容易找到這一處難得的凡塵煉心之處,這裡世人雖皆是權貴豪富,卻無一不被那酒色財賭掏空了身軀,萎靡了精神,我若能化解其中孽緣,卻不失為大功一件!”無音仙子道。

所謂的紅塵歷練就是幫助世人除妖降魔,保社稷不受妖魔塗炭。只是這凡間人聲鼎沸之處充滿汙淫穢氣,修為卻無法提高寸步,那比得上那靈山洞天福地。修真者雖然壽命遠高於常人,但這浪費時間的事情卻無人願意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