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4/4頁)
章節報錯
到我屋裡無理取鬧,你硬要這樣橫蠻不講理的話,你先陪咯,我屋裡勇伢子流的血一斤金子一錢。”空氣中又瀰漫著濃烈的火藥味,最後雙方不歡而散。
秀珍一氣之下報告給了公社,說玉品唆使小孩縱火燒屋,公社派了陳義良來衝裡調查。
7。4 千鈞一髮之際
千鈞一髮之際
陳義良也就是前面舒書記作為典型提過的義良伢子,是肖婆婆的麼兒子,友良的堂兄,復員回來在公社當了一名幹事。當年參軍政審調查的時候很是麻煩,大隊有出納檢舉他姑爹當過國軍連長,而生產隊呢,當時由於陳二大漢秉公辦事,推薦了表現相對優秀的義良,致使有德父親也就是秀珍家爺譚老三的二兒子落選,遷怒於義良,添油加醋地造謠說,‘名義上講是離了,其實一直還藕斷絲連,從來冇真正斷過,有人還在廣州看見過他們兩個’;生產隊和大隊幹部的意見都分成兩派,支援和反對的幾乎勢均力敵;有人推薦政審幹部去找知情人楊父及缺心眼父親譚老二。楊父說,‘那連長經常打老婆,兩個人只過了一年多就離了婚,女的改嫁到廣東那邊去了,那時候義良伢子還只幾歲,怎麼扯得上邊嘛,風馬牛不相及,亂彈琴’;而譚老二當然站在侄子一邊,不僅信誓旦旦幫著兄弟證明,背地裡還說義良人品有問題。楊父拍著胸脯打包票,‘如果我講了假話,願意負任何責任’,同時質疑對方說,‘到底是哪個在廣州看見過?他講得人出不?衝裡有哪個到過廣州’?對方不敢捏造,支支吾吾地閃爍其詞,政審幹部心裡有了底,這樣義良才得以磕磕絆絆入了伍。
無論從哪種角度,義良都希望幫助楊家,調查了半天,結論就出來了:小孩放火是在受到對方大人欺負後的衝動報復,完全是個人行為,與家長無關,由於年齡太小且對方有錯在先,根本不構成犯罪,而是屬於人民內部矛盾。賠償則是各打五十大板,秀珍家負責楊家小孩的醫藥費,楊家賠償對方豬欄屋及豬仔錢,兩相扣抵,楊家支付對方六個工分。秀珍明知義良偏袒楊家,卻只能啞巴吃黃連自認倒黴,畢竟義良是代表公社作出的決定,在社員的觀念裡,具有與欽差大臣一樣的權威。
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性格註定秀珍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惡氣,她經常指桑罵槐地挑釁肖婆婆,義良幾個兄弟欲要武力相向,但又擔心投鼠忌器,影響他的仕途,於是把義良叫回家來商議。義良勸誡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急麼子,還怕冇機會。”
定勇也不罷休,仍然追著狗伢子催款,玉品自己拿出一毛錢給他,謊稱是對方還的,他卻不買帳,又託陳母拿錢上門,替對方道歉,他也不同意,最後拿了錢給狗伢子親自交付,才收了場。
打架燒屋使定勇惡名遠揚,損失不少。衝裡幾乎家家養豬,孩童放學一般都要採豬草,男孩採一陣往往就會開始玩遊戲,拿三根樹枝在田裡交叉立穩,每人各從自己籃內拿出一把豬草放到叉下,隔一定距離劃根線,再以錘子剪刀布定先後,按順序丟鐮擊叉,先擊倒樹叉者則贏得叉下的豬草,然後重來。定勇選用扎木做刀把,使鐮刀比普通的重且長,易於瞄準,又常在自家屋後搭叉練習,所以贏多輸少,每次比別人去得遲,卻經常早早的滿載而歸。有屢玩屢輸的,往往到了傍晚籃子又是空的,要到天黑才回家,此時繁星滿天,熒光閃爍,家人不知底,還以為孩子勤快。自從定勇倔強出名,許多人家都叮囑小孩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