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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船資放在桌上,款款收拾了包袱,大大方方出來,向聶清船邊走去之時驟然足下發力,向反方向跑去。
姑奶奶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卻聽背後響起那船孃淒厲的叫聲,終是轉頭看去,只見四五條漢子將那船孃壓跪在地下,一力的錘打,船家兒子被壓在旁邊,不住聲的叫娘,那聶清正用手捏著少年下巴,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汙言穢語。
看見去而復返的英洛,聶清痞笑道:“小娘子如何肯回心轉意了?”
他本自小在市井間長大,熟知人情冷暖,見這錦衣少女行跡,覺得很該是那種熱血心腸的人,此刻看來果然不錯。卻聽得那少女懶懶道:“我當得你是什麼英雄好漢子呢,不同一般船家較勁,此刻看來卻是個地痞無賴。他母子二人生死本與我無甘,我大可甩手便走,只是見不得你這人猖狂,不如咱們單挑,如何?”
英洛自忖雙拳難敵四手,自己一人如何打得過這許多人,見得他總還是個頭頭的模樣,便提出單挑,當著這許多人的面,他總不能混賴。
聶清將她上下打量兩眼,看不出她有著厲害功夫的樣子,便點頭答應,且附加了一條訊息:“如若小娘子輸了,便同我走罷,如若我輸了_____”他要想想,自己輸的這種可能幾乎沒有,但樣子還要做做的,“便將這母子二人交於你,你們都可以離開這裡。”
英洛點點頭,漫不經心將面前包袱丟開,不過包著幾件尋常衣物,幾十兩碎銀子,丟了也不打緊。聶清只覺面前勁風撲面,一避之間肩上已捱了一拳,雖不見得有多疼,但是很丟人。
其實聶清當真有幾分腳上功夫,雖是比起江湖客來算得普通,但尋常船伕三五十個撂倒卻是不成問題。只不過今日英洛上陣,卻是遵著慣常的打法,以快為主,連之前該有的客套都沒有。
這卻是職業病來的______英大小姐好心情的時候也曾跟丁燦說過:“打架便是打架,殺人便是殺人,何必客套?又不是請客吃飯!”從前被她砍得人鮮少聽得她一句話的,往往喪命之際還不知因何喪命的。
不過英大小姐從前請客吃飯亦是很難客套一回的,吃便是吃,不吃便是不吃,即使請客吃飯,客人不吃她亦吃得有味,不復多言。
自從被英府這一家子給纏著,她現在也覺得自己常常多話,比之從前來好說話不知幾倍。
打得興起,聶清幾次被她拳腳所傷,雖不致命,疼痛卻是必然。英洛打架用得是實打實的格鬥路子,聶清從前學武功,卻還是一招一式的,幸著這人機警,竟也是刪繁就簡,將那些武功招數融入到打架鬥毆當中經過改良,可算得跟英洛走的是同一種路子,目標只有一個,將對方打趴下。
兩人此一架,一個月以後,平狄將軍在西南再次收到家書,信中將此架詳細敘述,平狄將軍那日剛從戰場下來,一身血腥氣,銀槍上紅纓亦是血紅,還嗒嗒滴著血,他接過書信之後展開,讀到這段的時候不由笑了,旁邊站著的文英愣了很久,不明白戰事緊張的將軍,只不過是英府的一封家書,竟能如此開心,他倒是盼著以後能多多收到些英府的家書。
不過周崢看到後面的一段,兩條劍眉又擰到了一起,文英長嘆:將軍這小妻主可真不是個省心的主兒啊!
副幫主
漕幫總壇內,年輕的女子將身邊一摞摞卷宗翻下去,明麗的五官漸皺成個苦葫蘆。旁邊一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及時添茶倒水,侍候的甚是恭敬,但少女卻很不耐煩道:“江生,你下去吧!看見你,我比見了帳本還頭疼。”
少年唇抿得死緊,偏不肯離開,放了手中茶壺,便磨起了墨,不料力氣過大,將墨棒失手脫落,緊張之際去撿墨棒,卻失手打翻了硯臺,將墨汁淋淋漓漓潑了一桌子,少女匆忙跳起來,苦著臉去撿拾帳目,只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