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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澀,卻已是起伏有致,好是柔軟,軟得有些不合常情。難不成堂堂肅王府養不起舞娘,竟是讓這嬌嫩的郡主殿下習過舞?眉一挑,微微一笑……
屁股麼,還真是給打腫了,好在不傷筋骨不用揉。賽罕抽回手來,給她掖好被,藉著燭光看到枕頭上溼溼一片,淚還真多!規矩不立行麼?平日裝得倒像,一旦逢個意外便逞了脾氣,若是在大營這還了得?只是今兒這教訓的法子似有些不妥,傷了郡主面子了。若有一日她當真還了朝,不知要怎樣記恨他。會不會為此引來兩國交戰?賽罕笑了,檄文中怎麼寫?“故瓦剌汗探馬將軍賽罕,慢侮天地,悖道逆理。徒手笞芳臀,是其逆天之大罪也。今治大軍三十餘萬,一雪我大周郡主之恥。” 郡主被打屁股委屈著了,今兒咱們打回去。哈哈哈……
帳外的風雪一陣緊似一陣,帳中兩隻爐子燒得旺旺的依然敵不過這偌大空曠的冷。
地鋪陰,又只一床棉被,服了藥悶悶睡在夢中仍是屏不住地哆嗦。賽罕本想借著機會給她好好揉揉腳,可瞧那小眉擰得緊、腦袋直往枕頭下鑽,心道這冷比病重了,還是先暖暖她再說。
賽罕起身連人帶被將她抱到了榻上,自己也隨著躺下,扯開另一床被將兩人一併蓋了,手臂一捲把人裹進懷中。寬大的胸懷擁緊將那棉花隔阻的溫暖翻了倍地升起,懷中的小哆嗦一刻就平穩下來,頭一歪竟是尋著那暖埋進他胸膛裡。賽罕低頭看看,得,明兒早起最好他先起,否則落在她眼裡,羞了,惱了,不知又要算他個什麼罪過。
她暖暖和和地睡實了,氣息也勻,賽罕卻已是捂出了汗,想放開她,誰知手臂略一鬆,那軟軟的身子竟是貼了過來。賽罕輕輕點點她的額,悄聲自語道,“別給自己招禍啊。”往後錯錯身子,將兩人分開些。
躺平正,又聽到帳外呼嘯的狂風,這一場白災不知可殃及大營,牧民們的牛羊牲畜不知情形如何。這麼惦記著,賽罕又想起了暴風雪前收到的一個小包裹,回手一摸,在榻邊的匣子裡拽了出來。
這是小妹丹彤寫給他的信,厚厚一摞包在綵線的小包裡,一個月裡頭總能收到幾個。賽罕一手摟著酣睡的人,一手抽出一封,開啟來。
一張紙上斗大的字寫不了幾個,卻是這字都如她那驚驚乍乍的小性子,個個都帶著語氣生動。比如這一封,上來就是叫:“哎呀!六哥,六哥!三哥又要娶媳婦兒了,這可怎麼辦啊!!” 那跳腳咆哮的小樣子躍然紙上。賽罕不覺就露出了笑,小毛丫頭!奶牙兒才換了幾日倒攙和起這男女之事。也不知從哪兒學來的,竟是認準了一人一個,不能少也不許多,最先就從自家人看起。旁的哥哥們倒還好,都是一個嫂嫂,惟獨三哥多了些,這便好了,想破小腦袋也想不明白,成日介憤憤不平。
其實小丫頭哪裡懂得,一人一個不見得就是一心,一人多個也不見得就是心甘情願,箇中因由只有自己知道。三哥的女人們其實都是三嫂弄來的,他夫妻兩個的事旁人都插不得嘴,卻是大可不必擔心三嫂會被奪了位,先不說哪個有那麼大的膽,單是三哥心裡若是還能擠進旁人半個影子那就真算是有了鬼了。還是個女鬼。
撂下這一封,又開啟下一封。這裡頭是碎碎叨叨說三哥讓她學漢話,分明就是刁難她,嚷嚷著“六哥快來救我!”撅了嘴兒的語氣似是委屈的緊。小丫頭不喜歡讀書,脾氣拗又嬌慣,若是一日落到魚兒這地步恐怕連她一半的忍耐和堅持都沒有。指不定要哇哇哭成什麼樣子,要不就舉著小刀跟人拼命去。想著那俊俏的人兒張牙舞爪,賽罕搖搖頭。救她是不能夠,不過春暖花開帶著出來玩玩兒、住些日子倒不是不行。
放下這封又摸到一封,拿起來,嗯?“雅予親啟”?再仔細一瞅,這哪裡是小丫頭的字,分明是五哥的筆跡!賽罕一挑眉,想著那日信來的多,這是怎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