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個了結,我罪孽深重,不願再連累你,就讓我自己來解決吧。”

秦業還想說些什麼,月蓮燦然對他一笑,在他呆住之時閃電般點了他的啞穴和麻穴。秦業頹然倒在榻上,渾身動彈不得,張大嘴巴卻再也發不出聲音來,他心裡駭然,知道月蓮已是下定決心,自己一時也無法衝開穴道,不由得悲從中來,張大了嘴無聲地嗚咽。

月蓮從塌邊站起身,背對著秦業面向蕭勁寒三人慘然一笑道:“好了,誰先來?今rì便把恩怨全了了吧。”

花依向前一步冷冷道:“月蓮,這是我教中之事,你既劃下道,便由我接下,也好叫你心服口服。”

月蓮咯咯大笑道:“教主,你以為義父教你的那些功夫能鬥得過我月家的修羅爪麼?”

花依聽月蓮竟然喊她一聲“教主”,心裡一愣,隨即又冷笑道:“不用多說,動手便是!”說完手握短刀掠向月蓮身前。

月蓮也不閃躲,反手抽出白衣覆蓋下的短劍,迅速格開花依的短刀,兩件兵器相擊,力量倏地反震回去,震得兩人同時向後倒退了幾步。

花依看一眼被震得裂開的虎口,拋開手中的短刀昂首道:“不與你比兵器,我們空手打!”

月蓮也拋開短劍笑道:“既然教主如此看得起我,我便捨命陪君子吧!”

兩人相視一眼,重又纏鬥在一起。花依掌風凌厲,招招直擊月蓮要害穴位。這套掌法是前任教主傳授她的“寒濤掌”,專攻人身體各大重要穴道,出掌奇快,掌風凌厲,掌法jīng奇,每一招都從想不到的方位襲向對手人,如若不是武功高強臨敵經驗豐富的對手一般很難避開“寒濤掌”。然而月蓮也不是易與之人,她五指成爪,閃電般抓向花依,若是花依不躲開,大概身上便會被抓出五條深深的傷口。西域月家的修羅爪不算是正派功夫,論博大jīng深自然是比不上寒濤掌,可是修羅爪的勁道輔以輕靈奇詭的身形步法卻勝過了寒濤掌。

蕭勁寒雖然沒有見過有人使過修羅爪,但是從月蓮與花依這幾個回合的纏鬥看來,的確是月蓮稍占上風,兩人的內功修為並不相差多少,準確的說花依的內功修為要比月蓮深厚些許,這便將二人的差距縮小了許多。只是這樣一來,情況更加複雜起來,月蓮略勝一籌,卻不知為何不急著打敗花依,而花依拼盡全力僅僅與月蓮勉強打成平手。月蓮身形詭異地緊跟在花依身畔,總能恰到好處地閃躲開花依迎面而來的掌風,花依竭盡全力也甩脫不掉月蓮的糾纏。

蕭勁寒皺著眉頭,暗暗覺得不對勁,月蓮明明略勝花依一籌,卻始終未對花依痛下殺手,反而是如同與師兄妹喂招一般在與花依交手,不過她每一爪伸向的方向卻又是花依險險露出的空門,這謎團一般的遊鬥看得蕭勁寒滿頭霧水,但也未曾敢鬆懈下來,他仍舊是握緊了赤焰,一旦月蓮出手yù傷害花依,即便是對女人用劍,他亦是會義無反顧拔劍刺向月蓮。

………【第二十六章 玉殞】………

正當蕭勁寒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只聽得月朗驚叫一聲,蕭勁寒連忙抬頭望去,只見月蓮一臉奇特的詭笑,五指成爪,凌厲地抓向花依面門,花依來不及撤回左掌,只得右臂伸長自下格開月蓮的修羅爪。花依氣喘吁吁後退一步,正待調整一下自己的氣息再同月蓮遊鬥,誰知月蓮步步緊逼如影隨至,不等她緩過神,一隻手便詭異地伸至花依頸前虎口大張,似是要扼住花依脖頸,花依大驚,無暇顧及其他,反shèxìng地揮掌重重拍向近在咫尺的月蓮,同時一旁看著的蕭勁寒也是大駭,早已搶上前來,不及抽出劍身,反手便用帶鞘的赤焰朝著月蓮當胸劈去。

月蓮忽然燦爛地一笑,出人意料地收回離花依脖子僅僅半寸的手掌,整個人卻未見後退,直直迎上花依揮來的重重一掌,以及蕭勁寒貫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