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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力的一擊。
直至此刻蕭勁寒才終於明白為何月蓮之前一直未對花依重下殺手,她根本是未曾打算贏過花依,反而是計劃好了要讓花依一掌將她拍死……蕭勁寒心中一凜,卻已是來不及收回赤焰,赤焰挾著雷霆之勢與花依那一掌同時拍上月蓮的白衣。
“砰!”的一聲,月蓮結結實實挨下兩人的重擊,身體微微一顫,向後連連倒退幾步,終於不支倒地。花依雙眼圓睜,喘息地看著月蓮重重倒地,心裡萬分狐疑,明明剛才月蓮的手已經離她的脖頸僅僅半寸距離,為何月蓮臨了放棄了殺她,並且也不閃躲地迎上她與蕭勁寒的重擊,她分明是躲得開的……
榻上的秦業此刻已是滿身大汗,他全神貫注地拼盡了全身氣力終衝開了麻穴,但啞穴仍是未及解開。他隱約聽得兩聲重擊聲,接著便是重重的倒地聲,心裡已是明白一切。不等四肢的酥麻之感消退,他便踉踉蹌蹌從榻上爬起,跌跌撞撞奔到月蓮身畔。待他扶起月蓮之時,他早已淚流滿面,只是不停依依呀呀發出單調的嗚咽聲,悲涼而絕望。
月蓮眼睛緊閉,氣若游絲,鮮血沿著嘴角緩緩淌下,她胸前的白衣已經被染紅了一大片,觸目驚心。秦業撥開月蓮臉上散亂的髮絲,撫著她蒼白的臉龐嗚嗚地哀號,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串串掉落,滴在月蓮染紅的衣襟上,慢慢濡開。
一個極度悲傷的壯碩男人抱著一個快死的女人泣不成聲,這樣的場景使蕭勁寒與月朗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只得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只有花依仍舊未從震驚中醒來,她心中有著驚天的疑惑,不知月蓮為何放棄殺她,不知為何月蓮不避開她那一掌,不知為何月蓮放棄了玄衣教教主之位,如此種種,糾纏得她喘不過氣來。
那廂秦業仍舊緊緊抱著月蓮在哀哀嗚咽,一聲聲越來越悲傷的淒厲斷腸般的哀泣將花依從震驚中拉回,她定定神,全身戒備地緩緩走近月蓮道:“月蓮,既然你自己選擇了這樣的結局,一切便算是結束了,我不再追究你對教中兄弟犯下的罪孽,你可以安心去了。”
月蓮勉強睜開美麗卻已經無神的雙眼,慘然一笑,嘔出一口鮮血,斷斷續續道:“教……教主,我……說過……我原本最想要的……並不是玄衣教教主之位,我……想得到的是容華……咳咳!”隨著一陣猛咳,月蓮又嘔出一大口鮮血,喘息著閉上眼睛。
秦業淚流滿面地摟住月蓮,哀號著不停搖頭。蕭勁寒慢慢走近,輕輕握住花依的手,靜靜看著眼前的一切。花依嘆息一聲,凝視著蕭勁寒片刻,視線重又轉向月蓮。
月蓮喘息一陣,緩緩睜開眼睛對著秦業微微一笑道:“秦業……我一直對你……呼來喝去……你……你不傷心麼……”
秦業嗚咽著,使勁搖著頭,摸索著握緊了月蓮冰涼的雙手,驚駭地發現月蓮的身體已是越發的冰涼,似乎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他猛地抬頭望向蕭勁寒,張口嗚嗚呀呀地大吼,眼裡滿是焦急的神sè。
蕭勁寒面無表情地搖頭道:“我用了十成功力,她救不回來的。”
秦業的眼神頓時黯下來,灰敗的絕望浮上他粗獷的臉龐,他忽然間大聲哀嚎出聲,如獸吼一般,撕心裂肺。
月蓮掙扎一下,聲音極其微弱:“教主,我……把玄衣教還……還給你啦,我……沒有了容華還……還報什麼仇……”
她話未說完,看到蕭勁寒身後的依舊滿臉震驚的月朗,忽然粲然一笑,輕輕道:“月朗……月朗……你長得好像……好像容華……你與他一般眉清目秀……一般喜歡皺著眉頭……可是……你們……你們都只喜歡花依妹妹……哈哈……”月蓮忽然狂笑起來,這一笑,重傷的五臟六腑氣血翻湧,她“哇”的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濺滿衣襟,她倚在秦業懷中的身體也禁不住劇烈顫抖起來。
月朗靜靜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