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們就要查清楚。是不是?”

阿蘭和庫斯伯特點點頭。沒錯,他們要查清楚——毫無疑問,這個地方有問題。

“不管怎樣,現在操心這個已經晚了。我們要等蘇珊,希望她能來。要是沒有了解罕佈雷地形的人陪著,我寧可不到西特果去……如果德佩普回來的話,我們就更要小心,伺機而動。天知道他會發現什麼,或者乾脆編出什麼故事來討好喬納斯,也不知道他們商量之後會採取什麼舉動。說不定又要動武。”

“偷偷摸摸這麼久之後,我倒是歡迎光明正大地打一架。”庫斯伯特說。

“威爾·迪爾伯恩,你要不要再給她送一張紙條?”阿蘭問。

羅蘭想了想。庫斯伯特心裡打賭羅蘭會的。但他馬上就發現自己錯了。

“不,”他終於開口說。“我們要給她足夠的時間,不管等待是多麼艱難的事。我希望她會出於好奇答應前來。”

他調轉馬頭,朝那個他們棲身的僱工房走去。庫斯伯特和阿蘭跟在後面。

6

在高市與庫斯伯特相遇之後,蘇珊整日都在賣力地勞動,打掃馬廄、提水、清洗所有的臺階。科蒂利亞姑媽默默地看著她勞動,臉上的表情既懷疑又驚奇。蘇珊才不管姑媽什麼表情呢——她只是想把自己累得筋疲力盡,這樣就不會度過另一個失眠之夜了。一切都結束了。威爾現在肯定已經收到她的回答了,那最好。該做的總要做。

“丫頭,你是不是瘋了?”蘇珊把最後一桶髒水倒在廚房後面的時候,姑媽問了這麼一句。“今天可是桑迪節!”

“我一點也沒瘋。”她沒好氣地回答了一句,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她的目的達成了一半,因為月亮剛剛升起時,她就爬上了床,腰痠背疼——但仍然毫無睡意。她瞪大了眼睛躺在床上,心情很低落。好幾個小時過去了,月亮落了下去,蘇珊還是沒能睡著。她望著窗外的夜色,翻來覆去地想,儘管可能性很小,但說不定父親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好堵住他的嘴,遮住他的眼。

最後她得出了羅蘭已經得出的結論:如果他的雙眼對她沒有任何吸引力,如果他的手和唇對她沒有任何誘惑,她會爽快地答應和他見面。哪怕只是為了平定自己混亂的思緒。

意識到這點之後,她感覺一陣輕鬆,然後就睡著了。

7

第二天下午晚些時候,羅蘭和他的朋友們在旅者之家吃的晚飯(冷牛肉粕粕客和許多冰白茶——雖然沒有戴夫的老婆做得好,但是味道還算不錯),錫彌澆完花從外面進來了。他還是戴著那頂粉紅色的寬邊帽,咧開嘴笑著。他一隻手裡拿著個小包。

“你們好,小靈柩獵手!”他開心地叫道,然後彎下腰,學他們的樣子鞠了一躬,動作很滑稽。庫斯伯特喜歡看他穿著拖鞋行鞠躬禮。“你們怎麼樣啊?很好吧,我希望是這樣!”

“就像接雨水的桶一樣好,”庫斯伯特說,“但我們並不喜歡被人叫做小靈柩獵手,所以別那樣叫我們了,好不好?”

“嗯,”錫彌還是興高采烈地。“好的,阿瑟·希斯先生,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停頓了一下,看上去有點困惑,好像忘了究竟是為什麼來找他們。接著他的眼睛明朗起來,笑容也愈發燦爛了,他把小包遞給羅蘭。“給你的,威爾·迪爾伯恩!”

“真的?這是什麼?”

“種子!是種子!”

“是不是你給我的啊,錫彌?”

“哦,不是的。”

羅蘭接過小包——那只是一個被摺好並且封上了的信封。信封外面沒有一個字,他的指尖也沒有感覺到裡面有什麼種子。

“那麼是誰給我的?”

“我記不清了,”錫彌說,把目光轉向了一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