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怎麼也改了性子不成。

李道玄的話戛然而止,他撓頭一笑,悠悠一嘆道:書院依舊在,不見當年人,我亦時常想起魚姑娘,懷念也好,記掛也罷,相逢總是喜悅的,不是嗎。

說完舉杯朝著魚玄機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一口喝下。

魚玄機看著這個與當年害羞木訥截然不同的少年,只覺得時光流逝,人總會變。

李道玄替自己倒了杯酒,見到魚玄機喝完放下酒杯,替她倒上了一杯酒。

看著模樣絕美的魚玄機,明眸大眼,頭髮烏黑,衣裙隨風。

李道玄情不自禁讚歎道:初見驚豔,再見已是亭亭玉立,國色天香花容之色,人魚一族之美,用在魚姑娘身上恰到好處。

魚玄機聞言,臉色微紅了一瞬間,這李道玄如今真轉了性子,滔滔不絕口若懸河,還學會夸人了。

她冷哼道:李道玄,你哪學來的話,當年也沒見你這般,只怕憑藉這張嘴,不知道多少女人投懷送抱,畢竟你們人類,最受不得花花公子。

李道玄淡然一笑道:神州已遊歷二三,孑然一身,悠然天地間,求仙問道何其逍遙,魚姑娘說笑了。

聽到李道玄說孑然一身,魚玄機不由一鬆,莫名莞爾一笑道:你這一會師姐一會魚姑娘,不過是有所求,只怕心裡不知道如何想的我。

李道玄肅然道:過往如何,我只是陋巷少年,眼見為實或許未必真,魚姑娘之情,在下銘記於心,從來未曾改變。

魚玄機看著李道玄誠摯的目光,有些驚疑不定,真的假的,自己掏心,看李道玄這模樣,似乎真的沒在意。

李道玄自從見識了體內的傳承物詭異,他便有所懷疑,這無時無刻都在影響心性之物,當年魚夫子如何駕馭得了,只怕似魚非魚似人非人了,當年初見魚玄機掏心,他氣憤不已,如今時過境遷,許多事情,他細細想來,只怕未必如此。

李道玄笑道:眼神不會騙人,自我認識姑娘以來,與人為善,豆蔻年華,只怕未必是出自本心,事情如何我也不知,也不願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今我為書院之主,他日修得人間逍遙,自當重開書院,做那天下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