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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六瓶酒化作碎片,人群裡響起長長的哀嘆,都在可惜那六瓶酒。
來到第七個箭靶,王堂合手一招,旁邊部下遞上來一枝騎槍,抵肩側頭,眼睛都沒眨一下,扳機扣下,蓬啪聲響,才將觀眾們驚醒。
“無賴!”
“不算數!”
這是比弓箭,又不是比火槍,蒙古人都怒了,紛紛聲討王堂合沒有競賽道德,當然,大半怒氣還是因為他這麼浪費好酒好瓶。
“是是,不算數,所以我棄權,這只是表演。”
王堂合抱了一個團揖,宣佈棄權。他是棄權了,可大家的注意力從酒瓶轉到了火槍上,仔細一品,臉色都不太對了。
烏倫珠日格更是捂住櫻唇,使勁按著蹦跳不止的心臟,不算最後一槍,接連六槍,相隔不到一息,而王堂合雙槍同時中的那一幕,尤讓她芳心亂撞。在她心中出現這樣一個場景,三個漢人手持雙槍,對陣六個神箭手,哪邊會贏?不好說,在她感覺裡,槍彈可比箭矢快多了,根本看不到影子。
色布騰博碩克圖的臉色沒什麼變化,招來部下吩咐道:“酒少換點,跟漢人多換點火槍。”
接著的摔跤比賽,王堂合倒是用上了真功夫。軍中雖有嚴三娘早年編的“戰道”之術,可注重的是拳腳關節技,更強調直奔人體要害,自然難用在摔跤上。加之王堂合年歲也過三十,氣力自不如小年輕充沛,戰勝了兩輪對手後,遇上了蒙古巴特爾,沒幾招就被巴特爾一個抱摔壓在身下,拍地認輸。
蒙古人都鬨笑出聲,但笑聲裡卻含了一絲敬意,他們都看得出來,王堂合手下是有功夫的,卻不是在摔跤,而是殺人上。羅堂遠等人跟他們接觸過一段時間了,個個身手矯健,要跟羅堂遠那幫人用拳腳拼生死,可真沒幾個是對手。
射箭和摔跤都是那達慕的陪襯節目,真正牽動人心的是飛馬奪羊,誰贏了這一場,才是真正的勝者。
夜裡,懷著對第二天比賽的憧憬,人們都早早安眠,汗帳裡,色布騰博碩克圖對烏倫珠日格道:“明天我會安排一下,讓王將軍奪到羊”,烏倫珠日格卻只是沉默。
王堂合那張樸實面孔,在烏倫珠日格心中越來越清晰。白天他持槍時的沉穩,似乎眼中再無他物。被巴特爾壓在身下時,乾淨利落地認輸,起身後還拍著巴特爾,滿臉敬佩,對勝負毫不介意,爽朗而豁達地笑著,露出一口白牙,心胸開闊得就像真正的蒙古人。跟他比起來,察罕丹津的兒子丹巴,反倒更像是漢人,成天算計著他父親會把汗位留給誰。
再想到白天他換回龍騎軍制服,一身火紅,帽子上的錦羽招展不定,挎著長刀,眉目沉凝,眼中似乎容著千萬人馬,讓人心絃顫動。烏倫珠日格的面頰就如當時被王堂合“無心”瞄過來時那般,漸漸染上紅暈。
“沒真本事的男人,不配當我的丈夫……”
再想到明日的賽事,烏倫珠日格的心又堅定起來。
第二天,騎士們列作一長溜,兩三里之外,旗下襬著一隻羊,那就是他們的目標,誰把羊帶回來,誰就是勝者。
臨時搭起的看臺上,色布騰博碩克圖有些慌了:“烏倫珠日格呢!?她也上場了?趕緊把她帶回來!”
號聲響起,二三十位騎士拍馬而出,來不及了。
王堂合騎著原本的坐騎,使足了勁地衝,卻怎麼也比不過那些挑了好馬的藏人和蒙古人。就吊在隊伍後半部分,引得觀眾噓聲大作。
藏人想替他奪到羊,可跟蒙古人比起來,不管是馬還是馬術都差了一截,眼見奔出一半,衝在前面的全是蒙古人,最前方還是一匹白馬,騎士身影窈窕,似乎是個女人。
“賽道”一側全是紅衣龍騎軍,看看距離差不多了,陳松躍對部下點頭:“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