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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呵,嚇唬人呢。皇帝都說押後再審,這斯居然敢動私刑?段穎川打量空蕩蕩的牢房,興致缺缺地問:“我就住這?”連張床都沒有,果然不該高看傳聞裡的皇宮大牢。
“你很有膽量,也許是嚇瘋了。”程牢頭搖頭放下酒杯,“先前進來的呢,我都只管招呼一頓打。等見了血,知了痛,再審也不遲。”他習慣揮舞倒刺長鞭的手掌輕輕一揚,獄卒很有眼色地端來一個盤子。
程牢頭眼中放出危險的光,他隨手抓來木盤上頭的硃紅酒壺一抬,清冽的酒水成弧線倒入段穎川面前的瓷杯,一滴不灑。面對段穎川狐疑的眼神,他慢條斯理道:“如今我得了個好東西——‘吐真言’。無論是誰喝了它,生平所為種種、不可言說的秘密皆一一吐露。”
真的假的?段穎川不相信,可這程牢頭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千真萬確!”紅寶書再也耐不住了跳出來,抓狂地砸在段穎川的頭頂,“捂好嘴,一口也別沾。暴露了身份,我們只能跟新世界一起毀滅成渣渣!”
頭要炸了,肯定撞出一個大包。段穎川剛為紅寶書的警告頭疼,程牢頭就命令手下灌她“吐真言”。
紅寶書直直倒在了地上,做最後的挽回:“管好嘴,別說出光環位面的存在。”
“咳咳……”段穎川嗆得猛拍胸,酒水好像有意識般鑽進自己的腦海。她的眼前天旋地轉,程牢頭的臉也慢慢轉變得模糊。
“你是何人?從何而來?”分辨不出來源的聲音,緩緩麻痺段穎川的意識。
段穎川揉揉眼,笑呵呵地說:“段…穎…川,我是來自現……”紅寶書撲稜書頁飛到她耳邊嚎叫:“段穎川!!”
直衝進耳朵的尖叫,段穎川猛地一驚,她狠狠咬住唇,在心裡叫苦道:“我控制不住要回答啊。”
紅寶書高速地運轉搜尋程式,驚喜地發現:“我可以逼出你身體的外來物,再忍一忍哈。”段穎川額上發汗,唇畔已然滲出血珠:我憋不住了!快點啊——
程牢頭仍慢悠悠喝著一罈酒:“說出你心底最大的秘密。”
“我…是來自現……”段穎川的嘴已經開始自動回話,眼看要說到最關鍵的地方。她緊閉雙眼抵抗意識的侵蝕,堪堪住了口。紅寶書你個不頂用的,排除“吐真言”了沒?我要熬不住了……
上方,紅寶書的紅光已經籠罩段穎川的身體,它順手摘出一份消除焦慮的口令,以鼓勵的口氣道:“放鬆,放輕鬆。深呼吸,對,吸——呼——吸——”
“我不是在生孩子啊!”
“照做就是了:呼——吸——呼—— ”
段穎川靜下心來,感受到了呼吸法的用處,被禁錮的感覺離她而去。她驚喜地睜眼,然後看見坐在桌邊的少女頭朝下,啪地一聲倒在了桌子上,而她卻浮在了空中!段穎川盯住自己幾欲透明的掌心:“紅寶書,給我個解釋啊。”
在程牢頭的允許下,獄卒試探少女的鼻息:“沒有呼吸了。”
“死了?!”段穎川和程牢頭都不能接受。紅寶書飛到段穎川的魂體邊,小煩惱道:“不小心把你排斥出去了……”
段穎川抓住紅包書使勁晃:“還不快送我回去。”紅寶書頭暈目眩地反問:“回去幹嘛?我們正好離開這個世界。”
“離開?”段穎川愣住了。她一走了之,可藺星軒怎麼辦?
下方,程牢頭親自按了按少女的脖頸,溫熱的面板下脈搏已不再。這時,門外看守的小獄卒進來,在他身後耳語了幾句。
程牢頭滿不在乎地吩咐少女身旁的獄卒:“拉去亂葬崗埋好,再去通報一聲:認了罪,咬舌自盡。”他飲了整碗烈酒,晃晃悠悠地往外去迎接大人物。
倆獄卒答應了,分別抓起少女的手和腳正準備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