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手臂,“快說是何辦法?”

“殿下,”小榕子不退縮地回望程牢頭一眼,鎮定道,“隨奴才來。”

“恩!”藺星軒重重點頭,只要能救川川,他什麼都願意做。

☆、微臣給您把把脈

月光的清輝輕輕灑在段穎川頭頂,風中的白花搖曳穿過她伸出鐵窗的掌心。“雪?”段穎川驚喜地朝下搖手,叫著呼呼大睡在桌邊的紅寶書,“誒別睡了。你快看,下雪了!”

一小片雪花靈巧飄入空蕩的鐵牢,倏忽鑽進了段穎川的眉心……她顫抖睫毛,睜開雙眼,清冽的酒味迴盪在唇齒之間。段穎川莞爾一笑:“呼——總算回來了。”

身下是冰冷的石板面,段穎川揉揉痠痛的四肢站起來,所有所思地環顧四周:“紅寶書?”等待許久也沒有回應。她頓時有不好的預感,撫住胸口輕聲問道“紅寶書?你…不會還在這副身體裡吧?”

“他來了!”紅寶書驚慌失措地尖叫,幾乎刺破段穎川的耳膜,她忍不住蹲下捂住雙耳。“川川……”昏暗傳來微弱的呼喚,熱切而熟悉。

段穎川一點點眯開眼,鐵欄門外披著暗色斗篷的藺星軒歡喜地向她招手:“川川!”同是黑衣的小榕子盡職舉著燭火守在過道,他無奈回頭哀求:“殿下,小聲點。”

段穎川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咬了咬舌尖,傳來的鈍痛幸災樂禍地宣佈:是的,沒有錯。藺星軒當真敢想敢做,闖天牢來啦!

“我的殿下啊,”段穎川含著怒氣捏了捏藺星軒的手背,還不敢大聲教訓,“你怎麼來了?快回東宮去。”小榕子見狀也跟著勸道:“殿下,您答應看過了段太醫便回的。”

“不嘛,我再和川川說幾句話。”藺星軒毫不客氣地耍賴,他回過頭傻笑著反握段穎川,另一隻手遮住唇得意悄聲道:“川川,這裡沒有外人。”他眨眨眼表示,可以不擺太子譜的。

撒什麼嬌!天牢哪是想來就來,想走便可以走的?段穎川不敢細想藺星軒冒了多大的風險,說是驚心動魄也不足為過。藺星軒幾次意氣用事,是對她的依賴越來越深了嗎?段穎川此刻只希望藺星軒速速離開。可惜,她並不知道他們進來得意外順利,獄卒在崗者少,且無人敢靠近段穎川的牢房。不然,她的表情要豐富了。

段穎川用平生最溫柔的語氣哄道:“你先回去,我只在這兒待兩天。等七皇子醒了還我們清白,再一起去玩好不好?”她只差沒捏著嗓子喊“大官人”了。

藺星軒這回可不好忽悠,他微微偏頭賭氣道:“你又騙我。”段穎川明瞭他心裡的委屈,可她自身難保無從開解啊。

此時,藺星軒輕輕拉了段穎川過去,只聽他悶悶不樂道,“他們都說七皇弟醒不來的。”心驟然一沉,段穎川正色詢問:“誰告訴你的?”藺星軒迷惑地回想,“大石頭?玉枕…還是花瓶?”

原來是又犯病了,段穎川對此哭笑不得。

小榕子才想起從天牢前帶走太子,他允諾了趁夜深人靜時,再來迷倒守衛探望段太醫。殿下是滿懷期待地等待天黑。然而,在此之前他們去了一趟佳敏宮,分明並沒有見到七皇子。殿下是如何知道七皇子再也醒不來?

心細的小榕子還是注意到了異狀,憂心提醒道:“段太醫,佳敏宮閉門進出不得,怕是不好了。”

“那你們還有心思逛天牢?”段穎川氣笑了。若七皇子出了事,事態瞬間落到不可挽回的境地。皇帝早已疑心藺星軒,盛怒之下他會做出什麼事?段穎川不敢想象。換一個角度想,她不再是“吉祥物”。也許是主角光環的作用變小。不知是好是壞。

段穎川心亂如麻地追問道:“太醫院也沒辦法治好七皇子嗎?”心知小榕子不可能知曉,她別無選擇地換了個問題,“七皇子現在狀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