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凝視著懷裡的姑娘,她撒嬌的語氣,慵懶的帶著醉意的眼神,以及小女孩似的嬌嗔模樣,令他片刻怔愣。

這感覺,就彷彿有人突然在他內心最柔軟的部位撞擊了一下。

而且已經很久沒有人對他撒嬌了,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小妹。

但他又能清晰地感覺到,這姑娘和他妹妹不同。

她的嬌嗔裡,更有一種小女子的嫵媚與性感……

她忽然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唇,醉醺醺笑道:“你幹嘛這樣看著我啊,想吻我嗎?”

阿飛拿開了她的手,將她打橫抱起,走進了小區。

她卻躺在他懷裡,目光迷離,笑得像個勾人的妖精。

阿飛為自己方才的心猿意馬而懊惱,像和自己較勁似的,冷著臉,邁著大步,走在小區的甬道上,手臂也漸漸收緊。

懷裡的人不滿地說:“你抱我太緊了,要不你放我下來吧。”

“安靜點。”阿飛冷聲道。

姑娘抿抿唇,嘀咕了一句:“兇什麼……”

他抱著凌影走進電梯,把她放下來,伸手去按電梯,卻發現她眼圈紅了。

阿飛又看到她嘴唇上方,人中位置,還有被他掐紅的印記,暗歎了一口氣,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對女孩太不溫柔了。

他清了清嗓子,沒話找話似的說道:“你不是去遊樂園麼,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她點點頭,含糊不清、語序顛倒地說道:“唔……好多專案……太晚了……玩不了……就去了酒吧……”

阿飛無語地看著她,想讓她以後長點心,跟不熟的男人出去喝酒,還喝成這樣,這是生怕自己不失身麼?

但這些話只在心裡想了想,並沒有說出口。

他並沒有立場。

畢竟才相識兩天,就想教人家如何生活,如何做人?顯得很多餘。

而她也已經閉上眼,就那麼靠著電梯內壁,好像睡著了。

電梯到了要去的樓層,阿飛重新把凌影抱下去,來到家門口,輸密碼,進家門,用腳把門帶上,直接抱著凌影朝著她的臥室走去。

但經過次臥時,凌影突然睜開眼睛,伸手把住了門框,任性地說:“我要住這間。”

阿飛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說道:“我沒有鑰匙。”

白天給她整理房間的時候,他就發現這間臥室是鎖著的。

他也記得自己無意看到的房間裡的情形,並不凌亂,似乎是她很在意的一個空間,或許涉及她的隱私,就沒想著進去打掃。

她看了眼那門鎖,“哦對,我鎖上了……那個,你去我房間,床頭抽屜,有一把鑰匙……”

阿飛把她放下,讓她在牆上靠好,然後大步走向她的臥室。

走到其中一個床頭櫃前,開啟抽屜,裡面堆滿了各種雜物,充電線、唇膏、記事本、竟然還有一個空杯子……阿飛揉了揉眉心。

看來只幫她收拾表面還遠遠不夠……

不過他還是在這一堆雜物之中,找到了一把鑰匙。

當他來到次臥門口,發現姑娘已經躺在地板上睡著了,手機掉在地上。

阿飛撿起她的手機,順便給她拍了張照片發給她自己,明天她清醒了,看看自己醉酒後的窘態,也許能讓她長長記性。

然後他開啟了次臥房門。

在他的眼前,是一個極其整潔的房間。

淺灰色的床單,一個褶皺都沒有,床尾靠牆角處,放著一張胡桃木寫字桌,桌上只放著一個藍色記事本,一支鋼筆別在本子上,好像書桌的主人早上剛出門去,晚上還要在這本子上寫字。

書桌邊上是一排書櫃,除了整齊擺放的書籍,還陳列著一些私人雜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