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愣了一下,然後趕緊跪倒在地,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她從不曾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直以來被繞在陰謀中的人竟是自己。

“好了,現在說出你的選擇吧。快點,本宮可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你耗。”滄安雪冷嘲的笑著,將手中的食盒塞到慕容馨懷中:“本宮數三聲,要是三聲過後你還沒有行動的話,那……”

“那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嫵媚的眸子閃過陰冷的殺氣,滄安雪冷冷的笑著,滿意的看到慕容馨的身體再次不受控制的顫抖了幾下。

戰戰兢兢的拿過食盒,慕容馨慢慢走到床前,看著一直未曾醒來的人,猶豫著,最後在滄安雪清冷的聲音數到“二”時終於下定決心回頭看向那個小丫鬟:“過來,幫我把她的嘴掰開。”

滄安雪滿意的站在一旁,看著碗中的湯慢慢減少,嘴角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終於成功了嗎?那個男人,終於要屬於自己一個人了?

“好了,我們走。”等最後一勺湯都消失時,滄安雪耐不住心頭的興奮打斷了兩人的動作,然後率先往房外走去:“今天的事,不準向任何人提起。”

慕容馨頹然的放下手中的碗勺,看著床上依舊蒼白的臉,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跟著前面那人走了出去。

等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床上的人依舊沉睡者。對於受了如此重傷的她來說,沉睡是最好的養傷方法,但是,宛夜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唯一的一次放鬆警惕,竟差點讓她的世界轟然崩潰,對生活也完全絕望起來。

從房間裡出來,慕容馨的手依舊顫抖著,不管怎麼努力去控制,就是無法制止那個抖動的動作。眼角的餘光瞟到慕容馨的小動作,滄安雪輕蔑的笑著。

身為皇室中人,從小就在陰謀中長大,對於之前自己所做的那些,滄安雪一點內疚的不安都沒有,畢竟這種事情跟她已經經歷的那些比起來實在太小兒科了。

“一回生二回熟。”從院門走出的時候,滄安雪冷冷的說了句。

簡水谷從自己院中過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三個人從宛夜的院子裡出來。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那三人,隱約認出其中一人就是近日跟居莊主打得火熱的公主,而另一個,好像是他的什麼表妹之類的。

有些奇怪為什麼他們三個會突然來宛夜這邊,看著最後丫鬟手上的食盒以及小臉蒼白的模樣,心中猛然響起不安的警鐘。顧不上其他,趕緊提氣往宛夜的院中衝去。

“你說什麼?”一塊上好的硯臺再次被直接砸在地上,影衛跪在地上,不敢看眼前暴怒的主子一眼。

“你說公主跟馨兒去了她的院子?”不祥的預感在心裡不停的響動著,居天桀大吼道。

“回主子,是的。屬下剛剛看到公主跟表小姐還有一個丫鬟拿著食盒去了夫人的院子。而且夫人的院子裡好像一個人都沒有。”影衛低著頭,雖然有些疑惑主子為何會因為那個被他拋棄的女人而神色大變,卻聰明的什麼都沒有問,只是跪在那,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如實稟報了上去。

“你為什麼不阻止她們?不是說了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去那裡的嗎?” 居天桀失控的咆哮著,一貫很注重形象的他被心中不安的預感逼得忘記了理智到底是什麼東西。

“主子。可那是以前啊?”影衛有些猶豫的吐出了幾個字。

然後就像是晴天想起驚雷般,一直咆哮著的居天桀猛地一怔,然後臉上的表情也呈現了瞬間的呆滯。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自從跟那個人挑明以後自己會變得這麼奇怪?為什麼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時會憤怒,一想到她有危險就會失去理智?到底怎麼回事?那個人,到底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麼魔咒,讓自己變得這麼奇怪?

居天桀驚愕的沉默著。

一直以來堅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