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念,好像不知從何時起變得有些不堅定了?

一直冷酷的心,也好像不知在何時被一個人闖了進來……

“走,去靜心園。”將腦中繁瑣的思緒揮去,居天桀猛一皺眉,隨意的丟下一句話後身形一閃消失在房間裡。

推開房門,房內的空氣中依舊殘留著某種很奇怪的味道。簡水谷先是一怔,然後臉色大變,顧不上其他迅速穿過屏風往床邊跑去。

床上的人依舊沉睡著,只是似乎睡得並不安穩,之前只是蒼白的臉此時卻開始變了顏色,隱隱的有些發青。

看著床上人唇瓣的晶瑩,驚疑的往周圍看看,並沒有發現任何飲水的器具,而走前放在小圓桌上的湯藥早已涼透。空氣中帶著微香的氣味越來越明顯,簡水谷臉上的驚恐之色也慢慢遮掩不住顯露了出來。

顧不上禮教什麼的,直接用食指碰了碰那瀲灩的唇瓣,感覺到手指的潤溼,拿到鼻尖聞了一下,確定那種馨香確實是從這唇瓣間的晶瑩散發出來後,簡水谷再也耐不住心中的驚恐,慌忙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給她服下,然後上床盤膝坐好。

將宛夜扶起坐在床上背對著自己,遲疑了一下,還是從衣衫上撕下一塊長布,然後綁在眼睛的地方。頓了一下後,將無力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扶起,手指輕輕抖了一下後慢慢褪下對方身上的衣衫,感覺到手心滑膩的觸覺時微微頓了一下,但很快就運功開始為眼前的人逼毒。

“情殤”,江湖中一種專為不守婦道賣弄姿色的賤婦而存在的毒藥。據聞當年是因為江湖中有對神仙眷侶,一直很恩愛,但是後來出現了一個貌美的女人把男的勾引。女的悲憤之下配出了“情殤”。情殤讓人驚駭的不是它的毒,而是它的作用。中了情殤之人,生命力會比正常人變強很多,恢復能力也會增強,但是,她的容貌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散發出來的香氣還會吸引各種莫名其妙的小蟲在腐爛的面板上啃食。這才是情殤最可怕的地方。

雖然從未真正見識過情殤,但簡水谷還是根據空氣中流竄的香氣以及宛夜的臉色判斷出她中了毒。

居天桀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宛夜赤身坐在床上,而那個白衣的男人,也坐在床上,手還放在她的背上。

“淫賊!”沒有看清兩人之間到底在幹什麼,眼前的一幕已經讓居天桀一慣自以為傲的理智再次崩潰。一掌揮向矇眼專心幫宛夜逼毒的簡水谷,居天桀臉上的表情叫做瘋狂的嫉妒。

雖然之前心裡就一直有懷疑眼前這兩人之間有什麼不能見人的關係,但是當事情真的擺在眼前時,他卻開始抓狂無法接受這一切。用盡全力的一掌直接落在沒有閃躲的簡水谷身上,簡水谷往前一仰,口中溢下血紅,但手中的動作卻一直沒有停止。

“你們在幹嗎?姦夫淫婦!”居天桀上前就要甩宛夜一巴掌,而與此同時,簡水谷略帶絕望的聲音也帶著掩飾不住的氣憤傳來:“宛欣中了情殤。”

“什麼?”居天桀先是一怔,然後看到宛夜嘴角的黑色液體以及臉色發青的模樣,驚愕的咆哮:“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突然中了情殤?”

簡水谷沒有回答,在盡力將宛夜體內的毒逼出一些後,才頹然收氣,而在他摸索著準備給面前的人穿上衣衫時,伸出的手卻被人用力拍開:“她是我的。”

簡水谷愣了一下,被布矇住的清澈眸中閃爍一絲凌厲的光芒,但是很快恢復平靜,在確定宛夜的衣服被換好之後才慢慢拉下臉上的布條:“毒只逼出一小部分。居莊主應該知道,情殤無解。”

“你說什麼?”居天桀猛地轉身衝向簡水谷:“你不是神醫的傳人嗎?居然連一個小小的情殤都解不了,還談什麼神醫?欣兒怎麼會突然中毒,你說,是不是你在裡面搞了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