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護送他們去名都。

寧覺非、澹臺子庭

荊無雙和獨孤偃騎在馬上,後面跟著兩輛寬敞的馬車,雲深和淡悠然分別躺在其中。再後面是使團全體成員和隨身侍從,也都騎在馬上,然後是馱著東西的駱駝隊。

將近五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人馬雖多,速度卻不慢,行程更是有條有理。有一小隊前鋒探路,並預先在前面的城鎮定好驛館,如果趕不上有人聚居的地方,便找好紮營的地方,佈置警戒。

像他們這種陣勢,如果還要襲擊,非得來個萬人以上才有把握,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就這樣,一路風平浪靜,六天後,他們便順利到達名都。

獨孤及早已收到獨孤偃和丹古的報告,對他們的數次遇襲十分清楚,這時便派禮賓官出城遠迎,將使團安排到皇家館驛,請他們先歇息一下,晚上在宮中宴請他們。

到了都城,獨孤偃便不在肆意妄為,懂規矩多了。他與北薊使團的文臣武將們客套了幾句,又與寧覺非和雲深約好再見面的日子,便進宮去見皇上。

寧覺非不屬於使團成員,自然不隨他們行動。本著先人後己的原則,他先把淡悠然送到淡府,再和雲深回自己的臨時府邸。

淡府在皇宮與城門的中軸線上,佔地很廣,裡面到處都是參天大樹,似錦繁花,一個小湖碧水盪漾,各種禽鳥盤旋飛翔,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西武是畜牧大國,擁有廣闊牧場,數十座山林,牛羊無數的大富之家也有不少,但似淡府這樣的府第在名都卻是獨一份,就連獨孤及贈給寧覺非的昔日王府都比不上。

曾舜帶路,寧覺非和兩輛馬車一起來到淡府門前。

門裡門外守著四個下人,一見曾舜便喜出望外,一邊快步迎過來一邊問:“是三少爺回來了嗎?”

“是啊,還不快報與大少爺。”曾舜揮手示意。“快去,就說烈火將軍寧大元帥也來了。”

“哦哦,好好。”立刻有人飛奔進府,其他人便過來拉馬車,服侍淡悠然下車。

車轅離地面有段距離,淡悠然內腑受創不輕,挪動艱難,雖然從車廂裡移了出來,卻下不了車。

曾舜立刻指揮著那些人:“快,去拿軟榻來,抬少爺進去。”

一群人正在忙亂,府門中大步走出一個人來。他身體高大,龍行虎步,氣勢逼人。

那群淡府嚇人紛紛垂首,恭敬地道:“大少爺。”

那人走到淡悠然面前,皺了皺眉,輕聲說:“怎麼弄成這樣?”便伸手將他從車上抱下來,轉身就要進府。

“大哥。”淡悠然叫住他,笑著看向寧覺非。“覺非,這是我大哥淡凜然。大哥,他便是大名鼎鼎的烈火將軍寧覺非。”

淡凜然看了他一眼,客氣地笑了笑:“寧將軍,久仰,久仰。聽說這次遇襲,是將軍救了三弟的性命,我淡府上下銘感五內,定當傾力以報。”

“大公子嚴重了。”寧覺非禮貌地擺了擺手。“悠然受此重創,也是因為掩護我和朋友的緣故,應該是我感想他。”

淡悠然溫和地道:“覺非,我們是朋友,就別說客氣話了,進去坐坐吧。”

寧覺非笑著搖頭:“不了,我既已到家,便好好養傷吧。我不日即往臨淄,若他日有暇,悠然也來臨淄走走吧。”

“哦,那樣也好。”淡悠然果然恬淡,見他不肯進去,便不再強求。“若有緣,以後再見。”

“好。”寧覺非對眼前的兄弟倆拱了拱手。“告辭。”

淡凜然手中抱著人,便微微躬身帶禮:“寧將軍走好。”

寧覺非便撥轉馬頭,帶著另一輛馬車離去。

從頭到尾,雲深都沒露面。

淡凜然看向懷中的人,關切地問:“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