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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還疼嗎?”
“好多了。”淡悠然微微一笑。“大夫說傷了筋骨,以後左胳膊不能提重物。”
“哦,本來就用不著你提什麼重物。”淡凜然輕描淡寫地說著,抱著他大步走近府門,對旁邊的人吩咐道。“立刻請克勒來給三少呀治傷。”
一片忙碌後,淡府裡又恢復了平靜。
諸事既畢,寧覺非便帶著雲深和澹臺經緯回到自己在名都暫居的府邸。
江從鸞在他們進城時已得到訊息,早就等在大門口,一見他的身影出現,便欣喜地迎了出來,叫道:“覺非,你回來啦。”
“是啊。”寧覺非愉快地下馬,關切地問他。“你還好嗎?”
“好。你不在,府裡也沒什麼事。”江從鸞看了看他身後的馬車,輕聲道。“車裡就是雲大人吧?”
“是。”寧覺非對這馬車後面招了招手。“其其格,那日松,過來。”
那姐弟倆和其他隨從一樣,已經下馬,侯在一旁,聽到他的招呼,便趕緊上前來。
寧覺非對江從鸞說:“這兩孩子原本在右昌王府裡為奴,我買下了,已經給了他們自由。他們不願離開,我想就留下來做點事吧。你安排一下,按規矩辦就行。那日松還小,也別太拘著他。”
“行,我知道了。”江從鸞一聽他們的出身,心裡不免有些打鼓。他打量了一下那姐弟倆,便笑著點頭。“你們先歇歇吧,我一會兒來安排。”
其其格垂頭稱是,便拉著弟弟的手退到一邊。那日松也不似前幾日那些活潑,神情舉止見拘謹多了。
寧覺非撩開車簾,將雲深扶下車來,攙著他慢慢走近府中。
澹臺經緯揹著革囊,提著鷹刀,一副小廝的模樣,動作利落地從車上跳下,跟在他們身後。
江從鸞吩咐下人忙前忙後,侍候寧覺非和雲深沐浴更衣,接著便用膳。
剛吃到一半,獨孤及和獨孤偃竟然一起闖了來,毫不客氣地在餐桌邊坐下。
獨孤及以前常常如此,府裡的下人都習以為常,不等江從鸞吩咐,便有內府管事送上整套餐具。
江從鸞給兩人盛了飯,放到他們面前。二人便大快朵頤,一點也不客氣。
雲深微笑著,略與兩人寒暄兩句,便不再多說。
澹臺經緯站在一邊,看著西武的皇帝,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他知道獨孤及是赫赫有名的勇將,曾經率一萬輕騎便連續攻破南楚數城,如果不是寧覺非憤而出手,將其逐出劍門關,只怕他真會勢如破竹,馬踏臨淄。如今南楚已滅,能與北薊抗衡的,也就只有西武了。沒想到,這位一國之君卻半點架子也沒有,居然會闖到別人家裡,坐下就吃。細思起來,自己的父皇就沒這麼有趣。
寧覺非十分喜歡獨孤及和獨孤偃的豪爽性子,卻因承諾了雲深不肯飲酒。三人便以茶代酒,相談甚歡。他們並未談及國事,只是相約賽馬。
獨孤偃本就對寧覺非的馬很是神往,此刻聽獨孤及說起,竟是他最寶貝的千里良駒赤龍的兒子,立刻一拍桌子:“我就說嘛,當初一見兄弟的馬,便覺得眼熟,只是有數年沒見赤龍,一時不敢認。哎,兄弟,那咱們就說好了,明日便去賽一賽,讓我也過過癮。”
寧覺非看了雲深一眼,似是徵求他的意見。雲深含著笑,不引人注意地微微點頭。寧覺非便道:“行。明兒一早,我在城門外等大哥來。”
“我也去。”獨孤及笑道。“老二,我們也有好幾年沒賽過馬了。”
“是啊,一起去,一起去。”獨孤偃大為興奮。“我這次騎來的是追風,咱們好好賽賽。”
獨孤及高興地大笑:“好。”
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獨孤及晚上要宴請北薊使團,獨孤偃是西武除太子外身份最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