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覺非已經感覺到他蓄勢待發,這時便分開了腿,對他道:“我很好,你來吧。”

雲深聽他沒有拒絕自己,頓時更加激動,一挺腰,便進入了他的身體。

兩人均已禁慾多日,這一刻都按捺不住,只覺得欲潮的大浪鋪天蓋地地打了過來,不由得一齊哼出了聲。

雲深能夠感覺出下面身體的悸動回應,心裡不由得一甜,隨即溫柔地向前推進。

隨著他的律動,兩人的肌膚在一起滑動著,就像兩塊絲緞一般,沁涼而柔膩。

雲深終於不能控制,加快了速度,瘋狂地進入,退出,再進入……他害怕身下的人會離開,害怕他這一去就再也看不到……他希望眼睛能看見他,雙手能擁抱他,身子能與他融為一體……只想要他,有多久要多久……

寧覺非很快就到達了高潮,不由得伸手拽緊了床巾,呻吟著噴發出來。

雲深只略停了停,等他的潮湧過去,接著又埋頭猛攻。

寧覺非感覺得到他今天異樣的亢奮,也明白他為何如此,卻只是滿心憐惜地接納著,甚至縱容著他,任他渲洩著心裡的種種情感。

雲深做到後來,已不知身在何處,只覺得有一股不知名的熊熊火焰包圍著他,令他灼灼的痛。他輕聲叫著:“覺非,覺非……”在極度的歡樂中卻落下淚來。

夜涼如水。

雲深伏在寧覺非身上,極度的興奮之後是極度的睏倦,他身心俱疲,迷迷糊糊的,便欲睡去。

寧覺非也是累得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但怕他著涼,趕緊抬手擁住他,拉過錦被來給兩人蓋上。過了好一會兒,兩人的身子才漸漸回暖,遂相擁入睡。

似乎沒過多久,就是卯時初刻了,雲揚見這屋還沒動靜,便悄悄到窗邊叫了兩聲:“將軍,將軍。”

寧覺非立刻驚醒,看了看仍是沉睡未醒的雲深,不想打擾他,便兩指一捻,打了個響指。雲揚知他已經起身,便等在門邊,準備侍候。

寧覺非輕輕地放開雲深,然後一點一點地掰開他擱在自己腰間的手,這才慢慢地挪下了床。

雲深疲累以極,仍在沉睡,沒被他的動作驚醒。

寧覺非看了一會兒他的臉,給他把錦被掖好,這才拿起自己的衣服,輕手輕腳地穿上,緩緩地開門出去。

雲揚正要喚他,他輕輕搖了搖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雲揚立刻會意,點了點頭,便不吭聲了。

寧覺非走到偏廳去,江從鸞已經等在那兒了,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卻一句話未說。寧覺非對他笑了笑,也沒吭聲。

他的動作非常快,又恢復了往日在軍營中的習慣,飛快地洗漱,讓江從鸞替他把頭髮梳好,然後狼吞虎嚥地吃了東西,檢查了一下要帶的東西,便拿起鷹刀,出府騎上了馬。

正要策馬而去,忽然傳來雲深急急的聲音:“覺非,等等。”

寧覺非只得停住,轉身看向大門口。

雲深披著衣服,快步奔了出來,一臉的焦灼,看他那模樣,倒像這次是生離死別。

寧覺非只好翻身下馬,過去迎住了他,關切地說:“你怎麼不穿好長衣再出來?小心受了風著涼。”

聽著他的關心,雲深覺得心裡很受用,溫柔地低聲道:“我沒事,只是出來送送你。你……要多保重。”

“好,你放心。”寧覺非也輕聲應道。

雲深看著他,眼圈又有些紅了。

這時,聽到一陣馬蹄聲。接著,澹臺昭雲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她穿著北薊傳統的公主服飾,一張俊俏的小臉在北國仲春清晨的涼風中顯得緋紅。

眾人都感到很意外,不知她為何這個時辰會出現在這裡,都看著她,沒有作聲。

她策馬賓士而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