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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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人是賣話本的麼?
不得不說,通篇聽下來,這本沒被說書先生添油加醋過的正本《月華城主風流史》,寫得甚至算是時間線清晰、人物豐富飽滿,雖然其中也不免有一些錯漏之處。
比如有些他的前任,沒有被記錄在冊,比如貧寒出身的傅朱贏。
還有一些記錄在冊的,其實跟他沒有必然的曖昧關係,比如紀散宜和邵霄凌。
還有同一個前任被當成了兩個人拆分了的,亦有不同前任被揉成了同一個人。
總之,唉。
他倒是聽得無動於衷,邵霄凌這個早在酒樓聽過八百遍這個故事的人先替他惱了:“這都什麼胡說八道,阿寒,放我出城!我必下去好好揍他一頓。”
慕廣寒:“不急。”
對面還能叫囂,說明他們西涼馬匹上掛著的皮酒袋裡,或許還剩一些瓊漿玉露。又或者,已殺了幾匹馬,飲了馬血。
“可然後呢?”
再多兩天,渴得喉嚨冒煙,還能說出話麼?
今日口乾舌燥多飲的水,都是來日要落的淚。因此,月華城主竟像是在茶樓聽書一般悠悠閒拿了幾包瓜子,泡了壺茶,一身月白人在城樓坐著,目光淡然而清定。
既能不費一兵一卒不戰屈人之兵,又何必在乎他垂死掙扎說什麼?
但邵霄凌咽不下這口氣。
“瞎說,瞎說,西涼蠻夷不通文理,滿口胡言!”
他一個堂堂洛州侯,在城樓上齜牙咧嘴,慕廣寒扶額沒眼看。
聽得書上說起慕廣寒與南越王的種種往事,邵霄凌:“胡扯胡扯我當年天天去南越王府怎沒見過此事”。聽得說起他與衛留夷的種種緣分,邵霄凌:“可一邊去吧衛留夷配得上咱們城主?”
然而聽得書上繼續說起他如今在洛州與“洛州侯”的種種曖昧旖旎,邵霄凌:“???”
雖說,自打當日十里紅妝船,他也早就跳進洛江都洗不清了,但也不至於寫他倆野鴛鴦曠天野地、以天為蓋地為廬吧!
造謠誰不會啊!
堂堂洛州侯當場開始學市井小流氓的強調,大聲造對面師遠廖和趙紅藥的謠。反正他當年混花樓,看過的段子那麼多。
“……”洛州小小少主,睜大眼睛、十分震驚。
他全家上下,都是溫文爾雅、高貴侯門。
雖三叔浪蕩了些,沒想到竟會這麼多市井粗鄙之言。學到了!
洛州少主成功吸引火力。
片刻後,那邊不讀《月華城主風流史》了,開始讀《洛州雙璧傳奇》,充斥著邵霄凌年輕時幹過的和沒幹過的各種荒唐故事合集。
“……”
雖然十分荒誕,但很快,又一整天耽誤下來。
無論西涼何等挑釁,廢城依舊不應戰。
師遠廖唸了一天的破書始終不得逞,已暴躁跳腳至極:“洛州一地遍地懦夫,竟無一人是真男兒!敢不敢來一人,與我陣前單挑!”
傅朱贏也早忍他們一天了。
此刻夕陽西下,城下那兩位將領乾耗了一天,其實已經明顯能看到疲態。更別說身後西涼軍,雖努力維持軍容嚴整。但這麼熱的天缺吃少喝曬了一天,軍士眼看著士氣不振。
傅朱贏:“望舒,讓我出戰,必能為你拿下敵將二人首級!”
可慕廣寒依舊只道:“不急。”
急什麼?
優勢在己方時,最怕就是輕敵。
萬一對方只是佯裝疲倦呢?萬一對方藏有伏兵呢?萬一敵將不要臉將,說是單挑急了眼幾個人一起上呢?
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做完的事情,哪怕只是多一個自己人受傷,都不划算。
慕廣寒想起前些日子,燕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