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送吃喝,怎麼耽誤了這麼久?磨坊的活兒還沒幹完,你又皮癢癢欠揍麼?”

寒塵沒想到孫三妹今天監工盯的這麼嚴,猜她多半是運氣差又輸光了錢沒事做,故意找他麻煩。他傷病在身,無心無力與她計較,只得暫時放棄了去找天字房客人的念頭,被孫三妹推搡著回到磨坊推磨。

磨坊裡明明閒著一頭驢子臥在乾草上,孫三妹卻還是將套鎖都拴在寒塵身上,拿鞭子抽打著逼他推磨,一面還奚落道:“醜八怪,我聽說昨晚上你服侍的客人竟想買下你?就你這種被人玩爛的貨色也有人願意買?我看還不如買別的牲口更划算。”

寒塵閉口不言,懶得理會孫三妹。通常這種情況,孫三妹嘮叨幾句沒人應聲,她自然就知道無趣溜去別處消遣。

今天不曉得孫三妹吃錯了什麼藥,說了兩句不見寒塵理會,她來了氣,上前一把就將寒塵的遮羞布扯了去。

寒塵傷病虛弱,雙手都被拴在磨盤的橫杆上不及防範,腰間一涼,身上再無遮攔,頓覺羞愧難堪,掙扎著想要抽出一隻手搶回遮羞的布料。

孫三妹小人得志,賊笑著將那搶來的破爛布料遠遠丟開,用鞭子抽向寒塵的大腿,惡毒道:“醜八怪還怕羞?牲口奴畜的穿什麼衣服?讓老孃看看你那物件,嘖嘖,果然又大又粗,牛馬不過如此了。”

旁邊有幾個路過的夥計知道孫三妹沒幹好事,卻並不阻攔,有心眼不好的甚至上趕著圍過來,對著一絲、不掛的寒塵指指點點,奚落挖苦。

孫三妹有了這些人壯膽,越發囂張,大聲招呼道:“姐妹們,聽說這醜八怪要賣給別人了,咱們何不趁機好好教教他規矩,免得將來他新主子嫌棄他不會服侍人。”

07心傷刻骨

寒塵的手腳都被人死死拽住,仰面躺在磨坊的地上,脊背傷口被粗糙地面硌得生疼,沒有一絲遮掩的身體完全暴露在那些女人面前。

孫三妹向他身上潑了一桶冷水,用鞭子稍戳著他腿間私物,搬弄兩下,那裡竟然有了羞恥的反應。他難堪地扭動掙扎,偏偏傷病耗光了力氣,更激起了圍觀的人恥笑奚落。

“果然是賤、貨,隨便碰兩下就大了,姐妹們蓋上他那張醜臉,咱們用用這物件也還算過癮。你們誰先來?”孫三妹其實膽子小,又嫌棄寒塵的容貌,並不想真的上去“享受”服侍,不過是咋呼旁人,她看個笑話。

圍觀的有個愣頭青,喝了酒腦子渾光棍沒男人,竟然上去一把握住了那敏、感的物件,一頓揉捏。

寒塵痛怒交加,目眥盡裂,幾欲昏厥,恍惚之間從圍觀眾人的縫隙裡看到了那個奇裝異服的客人向著這邊奔來。他心內突然升起了一絲希望,他依稀看到那客人的表情裡滿是關切焦慮還有震驚,他無來由地期盼著她會將那些欺侮他的人趕走,救下他。

然而那客人就在人群之後停下了腳步,似乎是不忍觀看嘆息一聲,又迅速扭頭離開。

寒塵的心一沉,悽然慘笑,只覺得痛入骨髓。他閉上眼,徹底放棄了掙扎,由著那些人羞辱玩弄。

京城大獄之中的噩夢再度湧上他的腦海。那時候他剛剛被廢了武功受了重刑虛弱無力,被人強迫喂下摻雜春、藥的飯食。那些獄卒將他單獨關押,等他藥性發作剝光他的衣物一頓奚落嘲笑,看他欲、火焚身神志不清,像一條發情的公狗搖尾乞憐哀求著她們幫他解脫。那些獄卒這才蒙上他的臉,拴起他的四肢,就像現在這樣將他仰面推倒,輪番騎在他身上,一面罵著他的粗大丑陋,一面又似頗為享受。如此反覆,兩三日就這樣折磨他一次,他的身體變得異常敏感,甚至不用逼他吃春、藥,只消稍稍碰觸他都會有反應。

他恨自己這樣淫、蕩的身體,他害怕被女人碰觸,然而他已經無力自保還因著主人的囑託必須苟活。他這樣骯髒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