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4/4頁)
章節報錯
。”
“我的心思?”“烈,我是你的妻子,你的眼神追著誰,透著怎樣的熱忱我又豈會不知?”
“……”抿緊了唇,在那清透哀傷的柔目下辯駁何其無力?“心痛到極點,我卻還傻傻地自慰總算你亦有真情,只可惜…那卻不是我。”
“……”“寒月那般的人會戀上是自然的,我如此羨她,甚至亦曾暗生過骯髒的妒嫉。”勾起抹嘲諷的笑,卻不知是在譏人,又或笑己?“但她那樣的人偏偏又是誰都恨不了的。”眼眸中波光粼粼,似是嚮往,“風華絕代,如瑩瑩月輝般清冷,又似深谷幽蘭清雅不染塵埃。”“你……”萬分艱難的開口,望止住妻子的話卻是無力。“可…你們卻忍心害死她,讓那月華湮滅,讓那幽蘭凋零,你們何其忍心?”
“胡說!”滿腔怒焰終於爆發,“我沒有,害死她的明明是你的好兄長,若非他暗中動手腳寒月怎會出關,又怎會……”突然想起什麼,“我知道了前日他來看你,之後你就一直不對勁。”激動地握住妻子雙肩,“又是他對不對?他在你面前胡說了些什麼?”櫻瑤只是安靜的望著他,似感覺不到肩頭傳來的陣陣疼痛,更無覺於夫君不尋常的激烈情緒,盈盈秋水靜若井水般再不起絲毫漣漪。就在這樣心若死灰般的目光下,祁烈慢慢放下了手,眼中悄悄浮起連自己亦未察的張惶。
這眉目為何不再溫柔若水?這神采怎不同於往昔的濃濃深情?這…這不是自己熟識的櫻瑤,這不是與自己相伴多年的妻子!習慣了妻子溫柔的笑靨,面對如斯神色祁烈但覺一陣茫然,只怔怔聽她道:“我自是知曉的。”
知曉?她說自是知曉?是了,她適才聲聲指責中說的亦是你們,那麼……“我沒料到自己的妻子竟如此聰慧,櫻瑤,你可真令為夫驚訝了。”狀若不在意的掀唇,這一刻竟像孩子般賭氣不願低頭。“呵。”靜諡的外表終出現裂縫,如花佳人笑得似哀悽若悲憫,“烈,你一直以為我什麼都不懂是麼?”見自己相伴多年的夫君眸光充斥著疑慮,那笑中苦意愈甚,“我倒寧願什麼都不懂呢。”話音很輕很輕,讓人心裡痛癢起來,“因為我就算明白什麼,哪怕全都知曉,可是呢,有些事我卻依然是不會去做的,永遠都不會。”“你……”故意忽略那愈發慘淡的容顏,轉身無情道:“你休忘了自己乃為人妻,盡好妻子的責任,將來做好母儀天下的皇后就可,休生事端,免得禍及秦家!”背後傳來幽幽嘆息,“我不曾忘呢,自嫁於你起就不曾,不記得的…一直是你……”
......猛然驚醒,意識似仍未復甦,半睜著眼打量四周,風輕揚帷幔,原本溫雅的粉色在濃濃夜色中竟顯出悽惶來。櫻瑤最後就是在此病故的,若早知…那日她有病在身,若早知她竟會病勢愈重,若早知她鬱結於心竟會…殞命,那日自己斷然不會與她爭執……不會的……起身,不顧夜涼風寒,隨意披件衣裳走至窗前。冷月孤照,芳菲已謝,冬已至。櫻瑤……只是……攥緊了手,憂傷的神色為陰戾所代,秦玦!哼!自以為將心思掩藏的一滴不漏,豈知他每次看櫻瑤時,那痴迷的眼神早洩漏那骯髒的念頭!那時自己便料到秦家是斷不會安分的,先下手為強,方才有了後頭一石二鳥之計。
秦玦你設計寒月出關,害她喪命又豈是真為了櫻瑤,你早知櫻瑤與寒月交好,分明有意為之,事成後便急不可耐的在櫻瑤面前挑撥與我,只是你也未料到……。神色不覺又柔和下去,櫻瑤,如斯慧智偏心太善,太柔,你一席挑唆之言,櫻瑤卻是聽得明白,想的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