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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的,不過在她心中恨定然不及傷心多,而要尋兇手與其說是為了報仇,倒不如說是因為郡主憂心。”
“憂心?”“是啊。”冰凝微笑道:“郡主她愛恨之心並不重,或者說不執著,淡然而平靜,她曾說死去的人已然死去,悲也好,傷也罷,可活著的人仍要活下去,這是自然的。所以郡主她急著尋出那隻黑手,其實是擔心活著的人再遭其害吧。” “是麼?”隨影藍眸如寶石閃爍,她是為了…活著的人。轉首,無意瞥到冰凝雪白圓潤的腕上綁著條深藍的緞帶,那…是?注意到他的視線,冰凝的臉微微泛起淺淺的粉紅,訥訥道:“這是…郡主給我的。”
“嗯。”隨影機械地點點頭。“在下既已諾便無反悔,冰凝姑娘既然不嫌棄,就此定下鴛盟,只是此刻身無長物難為定禮。”
“這倒無妨,便用此物吧,只是……只是隨影你今日既諾了,他日就決不許有負冰凝,不然便是天涯海角我也放不過你。”那夜她從自己發上輕鬆抽走了髮帶,果然已轉交給了……“拿著。”冰凝突然伸出隻手來,在他掌心裡放了個用絲線掉著的冰晶石墜子。
“這是?”隨影瞪著那墜子,再瞧冰凝一副期待的樣子,她不會想讓自己帶吧?這是女人的玩意兒!“我自然不能白拿了你的東西。”冰凝一臉不忿,賭氣道:“不要算了。”
輕嘆一聲,隨影終是將之掛到了脖子上,冰凝假裝不在意,轉過臉,眉眼卻彎成了新月,偷偷抿嘴笑了。忽而,遠處悠悠有兩個身影相依而來。“郡主。”冰凝從車轅上跳了下來,興奮地朝二人奔去。棲雁這才從秦昕手中抽出自己一直被握著的手,扶住蹦跳著衝來的小人兒,秦昕不悅地瞅她,卻瞧見棲雁唇際淺淺的笑靨,眉目也不由隨之舒展。這一夜,絢美如畫,虛如幻夢,寧靜而美麗。
近鄉情怯聞是非
歲暮風寒陣陣,霜結於松層層。可青土白地的操練場上,數千肅容精兵卻不斷地傳著粗氣,淌著熱汗。“簫參將。”齊聲一吼,天為之震,地為之搖。簫吟挺立於眾軍士前,略顯黝黑的臉近日似又消瘦了幾分,尖尖的下巴更稱出威武之氣,峻目緩緩掃過每個軍士,手中握的長劍映照著白色光芒,燦燦生輝。他一圈巡視下來,竟有股無形的壓力,縱使底下皆為堅壯兵士也不禁呼吸微緊,駐目正視,眸泛精光,沉音朗聲道:“你們都乃我軍三萬士兵的精英,所以需比他人每日多操練兩個時辰,對此可有不服?”“沒有!”“再說一次!”“沒有!”“好!”重重點了下頭,下一刻,簫吟滿臉陰沉道:“即是如此紀鵠,郅錫,你二人昨日因何不守軍規擅自離位?”被點名的二人先不由一愣,未想昨日早退未滿小半個時辰,今日簫參將就已然知曉了,隨即出列。簫吟面無表情道:“下去一人領四十軍棍。”他身旁一位將領躊躇了下,還是上前低聲道:“他二人乃是結義兄弟,昨日是因紀鵠之母病重所以……”四十軍棍下去,只怕當場喪命。簫吟面無表情地再看了他二人一眼,未發一語,那將領便知事無轉圜,揮手命人帶了那二人下去領責。桎齊身為校尉與簫吟較為熟念,心下暗思:總覺得簫參將自福城回來似乎更沉悶了些,執軍法亦更嚴厲……簫吟知其心思淡淡道:“桎齊你該知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桎齊聞言心一跳,又聽他道:“我正是顧念他為盡孝道,才從輕發落,熬得過四十軍棍便饒了他們這回,要不替之善待其母也就是了。”桎齊遂噤聲。簫吟舉頭仰望,天穹如洗竟沒有一朵雲彩卻白得發亮。“簫吟,你要跟我去鎢啟?”那日郡主她一眉輕抬,唇上掛著笑卻無笑意,“你難道忘了麼,簫吟?你是參將而非我的護衛!”“……”“你忘了十四年前在鎢啟的軍營中說長大後要守護我中原大地,再不讓中原百姓像你一般家破人亡!”“我欣賞的是那個即使被打得傷痕累累卻不肯低頭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