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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風走過來抱住夢雪的後腰，臉緊貼著她的臉，“親愛的，我不請你你就不知道自己進來啊？”

夢雪放下垃圾袋掰開他的手到壁櫥裡拿了T恤和短褲塞到龍風手裡，“你幹嗎呢？晚上不睡覺。”

“Cybersex。沒聽說過？出土文物啊你。”龍風胡亂套上衣褲又抱住夢雪，“想不想和他試試？”

夢雪轉過身剛好和龍風面對面，他微笑著看著她，她臉有點兒紅慌忙避開他的目光，掙脫開他的手臂走出書房坐到餐桌旁低頭吃飯，龍風過來坐到她左手，右手緊緊拉了她的左手。

“你又在監控誰？”她剛看到那些電腦螢幕上都是衛星跟蹤影象。龍風吃著煎蛋反問，“你說呢？”

夢雪沒再問，兩人沉默的吃完飯，“以後，別再吃巧克力了。”她不看龍風，起身拿了一個垃圾袋到書房去搜巧克力。

就像五年前的六月，她手裡拿著塑膠袋樓上樓下的翻，翻遍了家裡每個角落：書庫，抽屜，書架，衣櫃，褲兜，餅乾盒，找出所有的巧克力扔到袋子裡，拎著滿滿一袋子巧克力開啟家門。

“小雪，倒垃圾啊？”趙玉潔捧著一大束紅玫瑰從樓下上來；　樓道里瀰漫著玫瑰的芳香。夢雪微笑著點點頭。

趙玉潔顯得容光煥發，“噢，你不知道啊？大自然花卉市場要拆了，所有的花都減價處理了，你不去買兩盆兒？”夢雪微笑著搖搖頭。看趙玉潔進了屋，夢雪走下樓梯開啟垃圾道蓋子，把袋子放進去，卻沒鬆開手。停了一會兒，她又把袋子拎出來，從裡面拿出一塊兒巧克力揣到褲兜裡，然後把袋子放進垃圾道，鬆開回身上樓，身後咕咚一聲，巧克力掉進了深淵。

剛進家門Tristesse就響起來，來電顯示是龍風，這是龍風第一次給她打電話，不見不散聚餐後她再沒見過他。夢雪猶豫了一下按了接聽。“親愛的，想我沒有？”龍風的聲音充滿激情，“預設了？想我為什麼一個多月不給我打電話？”

夢雪握著手機發呆，此時電話那頭要是雲風該多好啊，雲風每次來電話語氣是那麼冷靜，他從沒問過她是否想他，更沒提過他哪怕只有一點點想她。龍風很輕的笑了，“小白兔，你最近還好吧？”

夢雪換了拖鞋走過去躺到沙發上，“嗯。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下午沒課吧？你來清夏齋一趟，我有重要事情跟你說。”他不容夢雪說話，“現在馬上過來！”說完就掛了電話。

夢雪放下電話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客廳裡瀰漫著巴西木濃烈的花香，昨天晚上巴西木忽然盛開了。她查了資料，巴西木很少開花，一旦開花就會停止生長，也就是說開花意味著死亡，而巴西木的俗名卻叫死不了，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她嘆了口氣，起身到閣樓抽屜裡拿上裝著三千塊錢的信封，戴上墨鏡，耳機，聽著MP3下了樓。園子裡安靜無人，午後火熱的太陽炙烤著樹葉，知了煩躁的叫著。夢雪雙手插在褲兜裡低著頭往門外走，走過雪橋，一輛捷達從園門外開進來停到她身邊。

車窗開啟，探出一張油乎乎的大胖臉，“呦？小雪，出去？”胖子壞笑。夢雪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胖子看著夢雪沉下臉低聲說，“聽說雲風把你扔這兒跟一個日本妞兒跑了？丫真夠色的，跟他爸一個德性。”夢雪沒吭聲抬腿就走。“丫頭，別傷心，覺著寂寞了來找哥哥我。”胖子在身後大聲喊。

夢雪深呼吸了幾下快步走出院門來到大街上，非典過去，世界又恢復了以往的喧囂，恩慕寺和恩佑寺山門前車來車往熙熙攘攘。她低著頭慢慢往前走，MP3里正播到黑鍵練習曲，記得學這首曲子的時候，雨荷阿姨說這曲子右手全部是黑鍵，需要用極快的速度彈奏，而旋律和主題則完全在左手，右手只是配合左手，對主旋律進行註解。她抬起左手看了看，已經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