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六氏,李蘇兩家已經為我所有,朝中我有忠平候壓制局勢,塞外我有蘇嵐替我控制東宮。而葉昭和手中只有一個英國公府,她本人又被聖旨困在雍州,成不了什麼大氣候。這場仗我贏定了!”

“在不久的將來,朝中將會有一番大動作。本宮希望鄭國公和您無敵的朵顏三衛能繼續為陛下鎮守邊境。僅此而已。”

謝言看了葉英和一眼,吐出兩個字:“成交。”

葉英和達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心滿意足的擁著李鶴離開了。

☆、墜崖

葉昭和獨自坐在蓮池上的涼亭中,她手中執了一壺清酒,斜靠著硃紅色的石柱。

她又仰頭灌下一口烈酒,辛辣的味道劃過喉頭,充斥著整個口腔,這次喝的著急了點,反倒被嗆到了。

劇烈的動作牽動了沒有痊癒的傷口,她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半晌,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來。她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無力的倚靠在冰冷的石柱上。

李鶴的背叛給她帶來的打擊不只是朝堂上的失利,更多的是心灰意冷和被心愛之人背叛的痛苦,就像活生生被人從背後插了一刀,連帶著一大塊的皮肉,都被血淋淋的撕了下來。痛的她撕心裂肺,不願意再去回想和李鶴有關的任何一絲事情。

她情願當鴕鳥,把頭深深的埋在雍州的風沙中。

牆邊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葉昭和抬眼看去,眼前竟然出現了一個她做夢都想不到的人!

葉昭和眨眨眼,又拍了拍睏乏的腦袋,自言自語的說道:“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真的是我今天沒睡醒?不然姓李的混球怎麼可能從天上掉到我面前。他又不是腦子進水了。”

說完,葉昭和也不管面前的李鶴,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拎著手中的酒壺,自顧自的打算離開這裡,換個清淨的地方繼續喝酒。

李鶴卻是著急了,他一把拉住葉昭和的胳膊,對她說道:“殿下,您快醒醒,臣有十萬火急的事要向您稟報。”

葉昭和被人晃得七葷八素,她不耐煩的反手一推,李鶴沒有料到她會推開自己,猝不及防之下,狠狠的磕到了石柱上。

一股新鮮濃郁的血腥味蔓延在空氣中,水下的食人魚們爭先恐後歡快的跳出水面。

葉昭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才壞笑著說道:“原來不是夢,李大人竟然真的屈尊到孤這裡來了。看來,這水中的魚兒今日是有口福了。”

“這可是蘇嵐特意託人從遠洋帶過來的。適應性廣,殺傷力也強。牙口鋒利的足可以咬斷菜刀,放心,只會疼一下。”

說著就要喚人來把李鶴扔到水裡去。

李鶴被扭住胳膊,連忙大聲喊道:“殿下,英和公主假傳聖旨,傳令官帶來了鴆酒一杯,已經在來雍州的路上了。”

聽到李鶴這樣說,葉昭和示意侍衛先住手。她問道:“你們父子害孤到了今天這步田地,孤憑什麼要相信你?”

李鶴掙脫了侍衛的鉗制,一把跪倒在葉昭和腳邊:“微臣先前欺瞞殿下實在是情非得已,英和公主派人給臣父下毒,臣迫於無奈只能聽從英和公主命令。臣,臣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心狠,定要置您於死地。臣心中不忍,這才跑來給殿下報信。

葉昭和冷笑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再說葉英和若是假傳聖旨,孤又有什麼好怕的。”

“孤是東宮儲君,普天之下,除了陛下之外,沒人能動的了孤。”

“殿下可知,陛下重病,已經多日沒有上朝了,朝廷如今都是羅貴妃和英和公主在把持,而且,鎮北王蘇氏一族,早就投向了齊國公主一派。英和公主如今,只等著殿下一死,她便可登基稱王!”

“罪臣不求殿下原諒,只求殿下,您趕緊想個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