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奴僕坐騎,只是後來離去之時,都是帶走了,應無有留有在餘寰諸天中的。”

張衍思索片刻,點點頭,道:“叨擾道友了。”他正要離去,忽聽瀛昭又言,“上真稍等,我想起一事。”他心下一動,便又停下身形。

瀛昭接言道:“當年祖師身邊帶有一池玄冥水,內裡養了數頭莫羽魚,此魚可助人隨意穿渡界空,祖師教授弟子道法時,曾有過數次講道,這幾條魚兒也是聽去了,得了不少造化,祖師離去之後,幾位上真為了往來方便,常會取一條魚兒在身,只後來童子清點,發現其中卻是少了一條,疑是偷逃出去了,上真說得這妖物,會否就是這條莫羽魚?”

張衍念頭數轉,道:“道友方才是說,此魚可助人隨意穿渡界空?”

瀛昭道:“此魚本是玄冥海中生靈,其身上活羽有通連界空之能,只其鱗羽也是定數,由生至死,可生三十六根,用盡則死。”

張衍聽了這話,心中頓時有數了,又問道:“聽道友所言,似洞府之中,尚有此等妖魚存在?”

瀛昭道:“還有三條尚在,但此輩若不曾斬去身軀,那卻需得玄冥水才能動彈,如今池水早已乾涸,怕是找到也無用處了。”

張衍奇道:“貧道前回來時,倒是不曾望見。”

瀛昭道:“上真有所不知,這洞府之內諸物,為知所見,為見所見,為未來所見,為緣法所見,故上真未曾見得,也是不奇。”

張衍微微點頭,卻是聽明白了,這裡話意思就是洞府之中一切,只有他知曉的,能夠理解的,方會展現於自己面前,而有些東西卻是牽扯到緣法和功行,修為不足,或與之無緣,那就望之不見。他道:“既然道友與我說這妖魚,想是如今可以見到了。”

他心中有感,那津冽派之主,十有八九便就這等妖魚,既是將要與其交手,那需得設法瞭解一二。

瀛昭道:“道友既知此物,自是能夠望見了,道友可去洞府中尋。”說著,它身上光芒一展,就有一光華凝就的道路鋪下。

張衍一步踏去,站到那光芒之上,面前倏爾一晃,就又到得那洞府之中,不過這回並未有出現在水波之外,而是立身在了一處水潭邊。

這裡不過百丈方圓,可見池水早已見底,底下躺有三頭不過巴掌大小的怪魚,他道:“這便是那莫羽魚麼?”

瀛昭道:“便是此魚。”

張衍起意一攝,將其中一條拿了上來,見此魚團成一團,身上尚剩有六根鱗羽,其餘地方,滿是觸鬚,倒像是毛髮,此刻其一動不動,若不仔細感應,根本察覺不到那一絲微弱之極的生機。

瀛昭道:“無有玄冥水,此魚是醒不來的。”

張衍道:“這玄冥水又是從何而來?”

瀛昭道:“我知曉來處,但卻無法說出,此物與上真尚無緣法牽扯。”

張衍點了點頭,也不強求,又問:“關於這妖魚,道友還有什麼可以說與貧道知曉的麼?”

瀛昭道:“當年幾位上真當有書簡留下,那所在一望便之,莫如上真自家去觀。”

張衍忽然心下有感,抬頭望去,恰好望見一座懸空浮島,莫名覺得自己所尋之物就在此中,但他分明記得,上回到此時,雖有眾多浮島在天,可這一處實際並不存在,心下村道:“果是為知所見,為見所見。”

足下一點,縱光而上,須臾到得那處島洲之上,不遠處聳立有一座高峰,半身掩映於雲霧之中,還可以見得數頭雲蛟在外繞旋,只都是對他視而不見。

他繼續往上,見有一扇陣門憑空立在那裡,就往裡去,法身之上只感得稍稍滯礙,隨後就出現在了一座石府之內,周圍俱是一座座壁窟,若論格局,倒是與浮游天宮金殿有幾分相似。但其中只零零落落擺放了幾枚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