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招手,將之都是攝取了過來,入手共是三枚玉簡,一枚是講陣法變化,一枚乃是煉丹竅訣,居然都是精深莫測,前所未見之術,且能看得出來,此玉溟滄派功法路數極為契合,應是一脈同傳,價值莫可估量,這倒是一個意外驚喜。

鄭重將之收好後,才把最後一根拿到手中,意識沉浸入內,這裡講到卻是關於那莫羽魚豢養及驅使之法,再多便就無有了。

他沉吟一下,這玉簡色澤形制與前兩根有所不同,看起來本來非是此間之物,倒像是從別處取來的,裡間不曾說到這妖魚弱處和剋制之法,這也平常,在大神通者眼中,恐怕這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只這些也是足夠了,按照瀛昭所言,假設津冽派之主真是這等妖魚變化,那能存活至今,定已是斬去了凡身,那和原來族類已不同等同而論了。

他收下玉簡,又看了下一下四周,僅有的幾枚玉簡收去後,這裡已是變得空空蕩蕩,可神意之中卻能隱隱約約望到什麼,只並不清晰,心中意識到,或許等功行精進或是機緣到後,自己才能見到更多。

於是不再停留此間,轉身出得石府,與瀛昭道別,便透過萬空界環,回至玄洪天中,隨後就入了摩空法舟,坐定蒲團,只等決戰之日到來。

覺元天中,楊佑功本在定坐,但忽然之間,卻是感到一陣莫名驚悸,這感覺稍現即逝,仿若從來無有一般,他探詢許久,卻再沒有任何痕跡可尋,不由大是皺眉,思忖道:“莫非有什麼變故?”

前些時日,他特意請了成通老祖耗費元氣推算未來之變,妄圖能趨吉避凶,但結果卻是什麼都不曾算到,這反而讓他到不安,這顯然是天機自始至終一直被遮掩著,在他想來,青碧宮不定就在籌謀著什麼大動作。

他想了想,喚來一名弟子,道:“持妄天界關修築的如何了?”

那弟子道:“還要一二載時日就可築成。”

楊佑功不悅道:“先前不是增派一倍人手了麼?怎麼還要拖這麼長久?”

那弟子委屈道:“掌門給予的那根金羽似和那些有所不同,其上靈機似受了什麼限礙,才使我遲遲無法築成。”

楊佑功立刻就知曉問題出在了那裡,界門都是靠重靈君賜下金羽才能修築,一定是這位不滿他前些時日洩露津冽派的底細,故是特意用這些手段來為難他。

他搖了搖頭,這等時候,還來動這些手腳,這位胸中氣局委實太低,難怪有一身驚天法力,百萬年來始終無所作為。

他吩咐道:“你再增派一些人手去,那金羽之事,我會再想解決。”

持妄天的陣門是必要修築好的,不然與青碧宮交手上後,菡素只能破界趕來,那至少需要數載時日,那這助力有等若無。

只是比起這個,方才那感應更令他憂懼。

先前他曾在聚議時建言,設法攻打青碧宮那邊某一處界天,這裡用意,是為了謀求主動,設法調動敵手,而不必等對方打上門,且在青碧宮一方應付之時,他們也可以做更多時間做準備,儘管這個策略是正確的,可卻沒有得到任何人回應。

在另幾位天主看來,貿然出動反而可能中了彭長老的陷阱,青碧宮法器極多,著常天天主的下場他們可是看在眼裡,而在自家界天之中,好歹還有禁陣幫襯,又隨時有友盟相助,可謂坐擁主場之利,若是離開了這些,就等若於拋棄了自身優勢,他們是絕不會同意的。

楊佑功修為雖在幾人之中最高,可因為他這裡同樣是諸多利益結合,並無法強壓其餘天主,也只好先順從眾意,此等情形下,就算他明知道坐著不動是不對的,可也無法做出任何改變。

他心下一嘆,道:“如今是我最為虛弱之時,只能期望青碧宮攻襲晚些到來了,若能再拖個三年五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