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榻角緞被,哪知卻叫他一把擒住玉足,包在掌心裡反覆揉搓,佟姐兒挨不住癢癢,蜷縮起腳趾頭,含了哭音求他鬆開。

陸敘卻是不許,一面揉搓著她嬌嫩的玉足,一面兩下便褪盡了自個衣物。

佟姐兒玉面緋紅,不敢去看他結實裸。露的身軀,心裡正又害怕又期待,身子便被他一下抱起來,旋即身子又被他擺。弄成跪伏於榻上的姿勢,正是心驚之際,他那滾燙的身軀便不容抗拒地壓了上來。

半夜裡便落了場雨,清早院裡的地面上還蘊著幾分溼意,這些時日未再落過雪,一連幾日的好日頭,氣候也變得暖上不少。

屋裡的炭盆逐漸熄下火源,街道上傳來的敲梆子聲使得陸敘睜開眼睛,屋外還只灰濛濛一片,今日需得進學裡上學,便是有些貪戀床。第間的溫柔,陸敘也只得懷著滿腹柔情親了親埋在胸前的小腦袋,而後才輕輕掀開緞被,起身下了榻。

佟姐兒“嚶嚀”一聲,漸漸睜開美目,覺察到夫君起身了,在被窩裡發了會兒呆,便也拿手支撐著身子慢慢爬起來。

“夫君。”肚兜外再披了件杏色寢衣,微紅著臉蛋兒走近他,“夫君,我來為你更衣罷。”陸敘本想叫她上榻再睡會兒,哪知轉身見她步履婀娜地走近前,話到嘴邊不由又是嚥了下去。

自昨夜事後羞處便一直隱隱作痛,碎步走近了夫君跟前才算舒一口氣,儘管她未怎樣顯露出來,陸敘也是猜著,不由便問:“可是叫我弄得疼了?”

佟姐兒正為他抻著衣袖,聞言一張玉面登時就爆紅起來,還不待她答話,腰肢便一下叫夫君圈進懷裡,只聽他壓著笑意湊近耳邊道:“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內有一樣東西,不久前為你抹過一回,稍後待我離去,你合好房門自個細細抹上便是,此物既能滋潤又可消腫散痛,可要我再教教你如何塗抹?”

“不、不要。”佟姐兒玉面緋紅,搖著腦袋拒絕,未想夫君大清早就這般不正經起來,羞惱地捶了他兩下。“讓它疼著,我不抹。”

“這樣怎行。”陸敘摸一摸她柔順的烏髮,故意逗著她道,“你若嫌羞人的慌,便只好叫你幹疼到晚上,待我家來後再幫你抹,可行?”

“不要!”佟姐兒跺了跺腳,只覺得夫君太壞了,半點不似早先的為人正經,怕他再說那等羞人的話來,便趕忙催促著道:“夫君快些走罷,莫要耽誤了時辰。”

話音剛落,陸敘便驀地攔腰將她抱起,佟姐兒驚呼一聲,連忙抱緊了他的脖頸,以為他又來胡來,便含了哭音央道:“夫君快些走罷,莫要耽誤了時辰。”

“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一掌拍在她的嬌臀上,將她輕輕放置於榻上,扯過緞被覆上後,這才又道,“好生歇著,待我家來了再收拾你不遲。”

放下威脅,陸敘轉身便出了屋。

佟姐兒縮在被窩裡顫一顫羽睫,曉得他是在嚇唬自個,因此並未真的相信,躺在榻上腦子裡胡思亂想一通,到底睏倦地瞌上了美目。

半夢半醒間被丫頭搖醒,如意在姑娘耳邊輕聲說道:“姑娘,太太已是起身了,姑娘也趕緊起來罷。”

佟姐兒周身酸。軟無力,心裡一百個不願起來,可也知曉不起不妥,便由著倆丫頭扶起來,梳妝洗漱。

昨兒晚上她未出來用晚飯,甄氏便對她老大意見,今日雖說起身的不算太晚,可一看她那一副柔弱無力的模樣,大清早的就叫甄氏覺得敗了興頭,面上登時便難看起來,“丈夫天未亮就出了門兒,你個新婦竟睡到這樣遲才起來,可見你在孃家裡是未學好規矩。”

佟姐兒面上有些尷尬,好在甄氏語調不高,旁人想是未曾聽見,心下這才鬆快一點。知道不好同她硬碰硬,便順著她的話道一句。“婆婆說的不錯,我娘去得早,舅母便是待我再好,有些事上難免也要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