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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醫生清理傷口、包紮。
女人跑過去繳費,又跑回來衝著沈淮又急又脆的說了幾句話。
沈淮還是沒有能聽明白對方的方言——女人似乎意識到沈淮聽不懂方語,換了普遍話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都還打攪你;你先回去吧,我們等會兒自己叫車回去……”
沈淮見女人長髮凌亂,簡單盤在後面,三十六七歲的樣子,在急診室大廳的明亮燈光下,眼角有幾絲魚尾紋,看上去又憔悴又疲憊,臉上還有給男人抽出來的巴掌印,因為剛才也是剛回家,還穿著外出的衣服,牛仔褲襯得身材高挑又xing感——沈淮心想這對夫婦這麼折騰,也難堪面對外人的,他就想著先走。
沈淮剛走出兩步,摸了一下口袋,才發覺剛才急著出來,就隨手將手機跟車鑰匙拿出來,房門鑰匙串卻落在家裡,他停下腳步,走回到急診室,跟夫婦倆說道:“我忘把家裡的鑰匙拿出來了。等她把腳包好了,一起回去,我還要從你們屋借張凳,翻回我那院子裡呢……”
“真是麻煩你了,”女人又是難堪,又是歉疚,“你車上的血,我回去再幫你洗……”
“都是鄰居,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那點血跡,沒有什麼關係,我把椅套換下來就是了……”沈淮說道,見小姑娘腳上打了麻藥,沒有那麼痛了,但似乎依舊不忿她父母今夜撕破臉的吵架,又或許是在他這個外人面前難堪,依舊別過臉去不看一人。
夫婦倆依舊在慪氣,沉默著不跟對方說一句話,只是跟醫生問女孩子的腳打不打緊——沈淮也不想在外科急診室裡等著看一家三口彼此慪氣,便跑到急診大廳外,蹲在臺階上抽菸。
一會兒,那男人也走出來,沈淮都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
有些家務事是外人無法勸的,這男人認定女人給自己戴了綠帽子,夜裡喝了酒動了動怒之下打了女人,他一個剛搬過來住都沒有打過照面的鄰居,能勸什麼?
不過,兩個大老爺子就蹲在臺階前不吭聲,也不是那麼回事,沈淮遞煙過去,說道:“扎得應該不深,包紮好,打一針破傷風,休息兩天應該就會沒事。”
男的心事重重,只是沉默的點點頭。
“對了,我搬進109都快有半年了,都還不知道丁哥你叫什麼名字呢?”沈淮主動套近乎的問道。
“我叫羅戴民,我愛人叫丁秀……”羅戴民悶悶的說道,想著別的事情,完全沒有跟沈淮說話的心思,只是沈淮問一句,他答一句,也沒有要問沈淮姓甚名何的意思。
沈淮訕訕的一笑,不再沒趣的去套什麼近乎。
這會兒丁秀走出來,似乎是往外面的公用電話走去,羅戴民跟過去,兩人站公用電話那邊似乎又為什麼事情爭吵起來。
沈淮不想沒趣的去勸什麼架,走回急診室。
正好在打破傷針,小姑娘叫一名護士扶著,臉sè慘白的坐在窄床上,露出小半片雪白的屁股給另一名護士在戳針——小姑娘看上去十四五歲的樣子,有些瘦,紮了腳,失血過多,眼睛也有些沒那麼有神采,卻是個漂亮的女孩子,遺傳了她媽的良好基因。
沈淮走過去,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跟她說話打岔道:“你是不是叫羅蓉啊?我們當了小半年的鄰居,好像都沒有正式見過面呢……”
“我見過你未婚妻,她說你叫沈淮,你跟你未婚事,關係似乎很好,”父母不在跟前,羅蓉稍稍開朗一些,也跟沈淮說道,“不像我爸媽……”
沈淮早出晚歸,跟小區裡的人幾乎沒怎麼打過照面;成怡現在會經常到霞浦來過週末,反而比沈淮有更多跟左鄰右舍的接觸機會。
聽小姑娘這麼說,沈淮也只能撇嘴一笑,他也沒有想到第一次跟隔壁鄰居接觸,竟然是這麼一個情形,說道:“大人的世界總是很